葉宛卿無奈:“衣服鞋子不合腳,為何不告訴照顧你的下人,讓他們及時更換?”
“因為我忙著難過啊……”葉辰曦小聲道:“而且,府中的衣食住行,從前不是母親的人盯著,便是你的人盯著。你出嫁了,母親忙著難過,下人們就開始懈怠,然後就事事都不上心了,我自己也沒注意……”
葉宛卿聽得略微心疼:“下人們領了月銀做事,便需得盡到他們的責任,辦事不力者,必須嚴加管束。需要什麼,及時告訴管家。”
葉辰曦抿唇:“嗯……”
楚安瀾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我說,葉辰曦,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個會被下人欺負的軟柿子?”
“我才不是軟柿子!”葉辰曦辯駁:“我只是脾氣好,不願與他們多計較。”
“嗯,你說得對。”楚安瀾附和。
“我怎麼聽著你陰陽怪氣的呢?”葉辰曦問。
“誰陰陽怪氣了?”楚安瀾一邊搭著葉辰曦肩膀往門裡走,一邊回頭問:“卿兒,我有陰陽怪氣麼?”
葉宛卿裝沒聽見,同一旁的櫻香講話:“我在驚鴻苑有些香料,稍後你去幫我收起來帶回去。”
葉辰曦終於得意起來:“安瀾,瞧見了沒,在我妹心裡,我和你是一樣重要的。”
“嘖,你不懂。”
楚安瀾搭著葉辰曦肩膀,湊到他耳邊低低問了幾句。
還未問完,葉辰曦就滿臉通紅,惱羞成怒:“你怎麼問我這個啊啊?啊!你不要臉!”
楚安瀾:“哈哈哈……”
葉辰曦氣得推開他跑了。
等葉宛卿抬頭,人已經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櫻香疑惑:“大少爺這是怎麼了?”
千禧笑嘻嘻:“肯定是世子和他說了不該說的,把他給惹惱了。”
“大少爺自幼便與世子一同長大,脾氣又好,怎會被惹惱?”櫻香不解。
葉宛卿頭疼。
正廳。
兩人才一踏入院內,就聽見正廳內傳來葉辰曦告狀的聲音——
“安瀾可過分了!他……他欺負我妹!”
“他欺負我妹就罷了,還拉著我說些有的沒的。”
“我要被氣死啦!”
“……”
楚安瀾側頭:“嘿,他還真告我狀去了。”
葉宛卿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大哥一般很少告狀的,世子方才同他說什麼了?”
楚安瀾輕咳了一聲:“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卿兒,我好渴啊,我都一早上沒喝水了呢。再不喝水,我不會被渴死吧?”
葉宛卿收回目光:“先進去吧。”
正廳內,楚嫣容和葉鴻威早就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茶,順帶聽兒子告狀。
見倆人進門,葉辰曦瞬間閉嘴,移開目光。
葉宛卿眸光盈亮,欠身行禮:“母親,父親。”
楚安瀾也笑盈盈地跟著行了個拱手禮:“父親母親安好,小婿有禮啦。”
話音落下,旁邊便有侍從奉上茶來。
楚安瀾前所未有的乖巧有禮,端過一盞茶,先敬給楚嫣容:“母親,請喝茶。”
楚嫣容笑意溫柔地接了茶,喝了一口。
楚安瀾又端起領一盞茶,笑盈盈:“父親,請喝茶。”
葉鴻威端起茶,一口喝了一半,將茶盞遞給侍女。
楚嫣容將紅封遞入楚安瀾手中,說了些吉祥話,才問:“昨夜,是太子下令放你們回來的?”
“是啊。”楚安瀾道:“深更半夜的,我都坐好住牢房的準備了。”
話音落下,葉鴻威橫了他一眼:“新婚燕爾的,淨說這些不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