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打起來,傷著哪兒可如何是好?”
葉宛卿剛剛睡醒,人正昏沉著,下意識問道:“殿試結束了?”
“結束了。”櫻香回道:“二少爺都已經歸家一刻鐘了。”
葉宛卿這才清醒過來:“更衣,備水。”
花廳。
楚安瀾和葉辰曦氣頭正盛。
才踏入院內,花廳裡的聲音便清晰可聞——
“我今日不把楚驍巖揍趴下,我就跟他姓!”
“可你本來就姓楚啊。”
“葉辰曦,你到底站哪頭的?”
“當然是你!我這就去準備榔頭和麻袋,再往麻袋裡裝點老鼠吧?他愛乾淨,最怕老鼠。”
“……”
葉宛卿抬腳進去,分別喚了他們一聲。
三人齊齊抬頭。
一見到她,楚安瀾立刻從椅子上起身:“卿兒,你睡飽了麼?她們怎麼提前把你喚醒了?我不是說,讓你多睡會兒麼?”
葉宛卿眸光溫和:“我若再不醒來,你們都該出門揍人去了吧?”
楚安瀾揚眉:“你是來阻止我們的?”
“不是。”葉宛卿道:“你們速去速回,晚上一起用膳吧,我在家中等你們。”
屋內三人,齊齊愣了一瞬。
葉辰曦最先開口:“妹子,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啊?”
“你看我像是假的麼?”葉宛卿不答反問:“你們準備妥了麼?還不出門麼?”
“要去的。”楚安瀾活動手腕,獻寶似的道:“趁你睡著時,我練了一下午的拳腳,必將楚驍巖揍得跪地求饒。你捏捏我的拳頭,可硬了。”
葉宛卿卻是看著他:“世子揍完楚驍巖,會與他重修舊好麼?”
“自然……”楚安瀾話說了一半,忽然換了語氣:“卿兒,我與楚驍巖認識多年,雖也懷疑廖芙庾說的話,但,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
“既是如此,這架不必打了。”葉宛卿點頭:“天色已晚,世子早些回家照看王爺吧。”
“卿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楚安瀾宛若被澆了一盆冷水:“你是在對我下逐客令麼?你是不是誤會我,覺得我不幫你?”
葉宛卿淡了神色:“父親已經傳信給端王府,明日,父親母親會帶我入宮,在皇上面前為我向端王府討公道、恢復清譽。世子既相信楚驍巖,又何須為我浪費精力與口舌?為了我而傷了十幾載的兄弟情義,的確是不值得。”
說完,她朝楚安瀾輕點了一下頭,轉身出門。
葉辰霆蹙眉:“卿兒……”
“二哥剛結束殿試,好好休息放鬆一下吧。”葉宛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