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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大功告成了!”
綵衣欣賞著手中她精心繡制而成的荷包,左上方是一抹冉冉而升的朝陽,底下是一條川流不斷的小溪,溪上則跨越著一座翠方竹所架造的心橋,畫面是如此的和諧清新;尤其是角落的那個“彩”字,更涵蓋了她對方橋的一份愛。
“好美呀!綵衣,我從沒學過刺繡,你救我好嗎?”
自小在妓院長大的巧芯,每天除了工作外,幾乎沒時間也沒有閒情逸致學刺繡。
成親後,更忙著每天談戀愛,玉延偶爾會教她識字畫畫,至於刺繡這玩意兒,她還沒機會碰一碰呢!
“沒問題,不過你得先讓我喘口氣吧!我在灶房正熬著冰糖蓮子湯,可能差不多了,你們等我一會兒,我端過來讓你們嚐嚐。”綵衣將荷包往腰間一塞,興奮的到門邊。
“綵衣,以後你如果需要什麼,就吩咐小宣宣還是其他丫鬟去做,何必一個人進廚房,將身上弄得油膩膩的。”優優想不到她竟沒做好主人該盡的責任,讓客人自個兒處理吃喝。
“優優,你別把我當客人,我們都那麼熟了,聶府裡的大大小小丫蓮我也全認識,她們平日的工作已不少了,只不過熬個湯。就不用麻煩她們了。”綵衣撇嘴輕笑,為優優的大驚小怪。
“話不能這麼說……”
“行了。我的大小姐,你瞧巧芯都笑了!”綵衣搖搖頭又道:“等我一會兒,我馬上把東西端來,別走開喲!”不讓優優有反駁的機會,綵衣逮到機會就溜了。
繞過迴廊,在經過中庭時,綵衣一不小心撞上了個硬挺的胸膛。
“抱歉,不知姑娘可有受傷?”一陣男音頓時在綵衣耳際漾開來。
“沒有,是我不好,人莽撞了。”綵衣揉一揉額頭,順勢仰起頭,在看清楚來人的剎那,頓然徵忡了一會兒,“你是鞏公子?”
“在下正是,不知姑娘……”玉延似乎已不復太多記憶。
“我是冷綵衣,當年聶大哥身陷幽谷時,你我曾有一面之綠。”她笑的坦率,早已過了迷戀時分。
“你……哦──我想起來了!真是慚愧,當時在下無禮冒犯姑娘,一直想找機會向姑娘請罪,只是苦無機會。”他一擊掌,恍然大悟的道。
“都事隔多年了,誰還在意這些,鞏公子就別放在心上。”
的確,經歷過生死兩難、擁有了一生真情,其他的一切都可有可無了。
“我剛才聽寒雲說起你的事。”他射出驚異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她。
“聶大哥!他說了什麼?”
綵衣心下倏然一驚,該不會聶大哥把她曾迷戀他的事告訴他吧!倘若真是如此,她豈不是丟臉丟到長江去了!看來,連長江裡頭的魚兒都會笑話她。
“附身之說。難道沒那回事,是寒雲誨我?”玉延敏銳的察覺出她驟變的臉色,以為他說錯了什麼。
原來他指的是這個!綵衣暗自呼了口氣。
“哦,不!聶大哥沒騙你,前陣子我的確碰上這種事,雖不是件挺好的經歷,但也總算是化險為夷了。”她幽幽一說,思及那段“不見天日”的日子,還挺不是滋味的。
“你和冉力橋的事我也聽說了,他真是位少見的多情男子。”他淺淡一笑,彷彿正在享受一段佳話。
“我想換作巧芯,你也會義不容辭、奮不顧身的。”
她技巧著暗喻著他與巧芯的情感也是令人稱羨的美好。
“哈……說得好!怎麼不見冉兄呢?真想會會他。”他往綵衣身後望了望,似乎在尋覓著冉力橋的身影。
“他去後出狩獵,可能快回來了吧!對了,想必你正在找巧芯囉?”否則他不會沒事跑來後廂。
“唉!她就快生了,還像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