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才慢條斯理地恢復常態。
“的確,換了以前的我來,絕對會認為這種事要靠自己完成,不然沒法成長起來。但是,現在不一樣。這種事對成長來說並不是特別必要,夏目的性格又是那樣……”說到這裡,她笑了一聲,“會把所有的事憋在心裡,雖然我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但是逞強可不是一件好事。”
貓咪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卻是抱怨般的數落:“那傢伙就是那樣……”
聽完貓咪老師的數落,林曉月目送它離開,等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她才長長地呼了口氣。
她只是因為夏目想到了當初的自己了,才會伸出手幫忙。不過,就算沒有她,夏目也一定能做好自己的疏導工作,他的性格遠比她柔軟,卻比她更堅強,那是實打實地經歷過各種人情冷暖才會有的性格。不像她當初對一切都不以為然,固執地只相信自己,卻沒有敞開心扉去接納外物。
林曉月很羨慕夏目,不過也只是羨慕,畢竟她也變了啊。
愉快地彎著嘴角,林曉月掀開被子躺進被窩裡,關了燈閉上眼睛,正想好好睡一覺,卻又很快在黑暗裡睜大了眼睛:為什麼被窩裡全都是路雲帆的味道啊!這要怎!麼!睡!
早上九點,陽光明媚而不刺眼,儘管是冬天,也沒有冷風呼嘯,平和宜人。
夏目昨晚睡得很好,早上還用昨晚林曉月教他的漢語,不太熟練地跟林家父母打招呼。等來到了公園裡,才看清楚暴露在陽光下的林曉月臉上的黑眼圈,不由得驚訝:“昨晚睡得不好嗎?”
林曉月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還沒回話呢,就瞥到了站在公園門口的路雲帆。
黑髮的青年穿著普通,可是周身的氣質並非常人可比,光是站在那裡,就沒法不去看他了。幾個女生站在公園門口的書報亭前聊天,不時看路雲帆幾眼,光是看眼神都能猜得到她們在說什麼。
林曉月覺得這點其實很正常,她偶爾也會跟室友討論路上遇到的人——但是這不妨礙她生路雲帆的氣。至於生氣的原因,就跟昨晚的事逃不開關係了。她原以為在被窩裡都是路雲帆的氣味的情況下自己睡不好,事實上她睡得很快很安心——如果她沒有做那種內容糟糕的夢的話。
大多數夢都會在醒來後記憶模糊,可惜這個夢清晰得讓林曉月想死。
路雲帆也看到了林曉月,正想露出微笑,就注意到林曉月避開了他的視線,當即蹙起了眉。
即使低著頭拽著夏目往公園裡走,林曉月也能感受到路雲帆的視線,她有些心虛,倒是夏目先開了口,語氣詫異:“不去和路君匯合嗎?啊,他走過來了。”
夏目的話音剛落,林曉月的手就被某人以一種異常強硬的態度扣住了,路雲帆安然地走在林曉月身邊,擺足了男朋友的架勢:“走吧,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解決道路魔。”
“嗯……”沒被問起緣故的林曉月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休息了一晚,兩人的力量都恢復到最好的狀態,體積龐大的道路魔被力量從四面八方碾壓,身體裡的怨念或汙穢都被焚燒殆盡,最後剩下的卻是一片純白的靈魂體。
夏目驚訝地看著那個靈魂體,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那個外形是孩童的靈魂體朝他看了過來,才發出聲音來:“小孩子?”完全想不到道路魔的真身其實是這副模樣。
林曉月忙活了半天,倒是把對路雲帆的那點糾結忘記了,聽到夏目的話,順口回答道:“其實也很好理解啊,因為小孩子的靈魂最乾淨,也最容易受到汙染。我估計這個小孩子生前就是因為車禍類的事故死亡,才會成為道路魔。如果是在學校裡受到欺負而死的小孩子,大概會變成日本怪談裡常說的廁所裡的花子之類的怨靈吧?”日本的校園霸凌問題非常嚴重,這種事也不只是口頭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