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跪在她老婆面前挨罰,但不可能跪一個陌生人。
原身才跪了半天,那副被酒水掏空的身子就受不住,人一命嗚呼過去了。
還剩下兩天多的時間,想讓方梓悅跪?
不可能。
隨著一陣陣痠麻刺痛,方梓悅才把腿活動過來。
「跪完三天,我也走不出去。」一直畏手畏腳的女人突然一隻手插在發間,將汗濕的頭髮向後撩去。
撥開厚重的劉海,那雙懦弱無神的眼睛變得深邃凜厲。
管家在那刺骨的視線裡下意識的後退半步,他頭皮發麻的想要躲避方梓悅的視線。
對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扒去外層華麗的包裝,嗤笑他內裡的平庸。
管家並不是一個優秀的人,他是翎父淘汰下來的員工。後來他在翎秋面前哭了一鼻子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沒有工作,翎秋才指定他做了自己的管家。
如今這層遮羞布被人扒下來,管家臉上火辣辣的,惱羞成怒的拿著鐵鞭往方梓悅身上抽。
「吃裡扒外的東西!」
翎小姐待這人不薄,誰知真金白銀養出來個白眼狼,管家公報私仇,鞭子抽向方梓悅的臉。
她不就是仗著這張臉勾搭上曲晧宇的嗎?等她沒了這幅皮囊,看她拿什麼囂張!
方梓悅見狀一偏頭,鐵鞭帶著風聲從她的發尖掠過,打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來真的啊…
方梓悅眯起眼,不悅的舔了舔唇。
她這渾身上下,除了右手是吃飯的傢伙,就屬她老婆愛看的這張臉比較重要了。
結果眼前這個不怕死的上來就踩在了她的雷點上。
反手撐地而起,方梓悅一步上前,速度快到管家還沒反應過來,就把人踢了出去。
一百七十多斤的成年男性直接被踹飛出四五米,甚至重重的撞到花壇上,哀嚎一聲站都站不起來。
方梓悅沒手下留情。
一個愛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東西,做她老婆的管家不合適。
方梓悅鬧出來的動靜很大,不一會兒一群保鏢就圍住了方梓悅。
被圍在中間的高挑女人利落的脫下身上的騷包外套纏在手上,把金屬飾品那面露在外面。
還好這個世界的設定比較友善,最起碼這些保鏢沒有配槍對不對?
無視對面的警告,方梓悅搶先動手,整個翎家莊園頃刻間混亂成一片。
「嘖……」
昏暗的房間裡,靠著安眠藥好不容易睡著的翎秋陰沉著臉坐起身。
風順著敞開的窗戶吹起窗簾,帶著慘叫吵鬧的打鬥聲,不斷撞擊著翎秋的神經。
行動不便的女人撐著身子將自己挪到輪椅裡,眼底壓抑著怒火。
樓下的花壇已經被踩踏的花折草爛,木圍欄上的薔薇花也被扯得一乾二淨,噴泉裡甚至還「橫屍」著好幾個保鏢。
而罪魁禍首穿著一身「布靈布靈」又土又騷包的黑色衣服,腳下踩著她的管家,手裡還拎著她的保鏢隊長。
早晨被押到翎家還哆哆嗦嗦求饒,窩囊著跪下的女人突然有了鮮活的色彩,和熱烈的情感。
這讓翎秋心裡的火氣消了一些,更多的是被好奇代替。
「你是誰?」
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方梓悅,她認識的那個人只會醉生夢死,眼高手低,是個草包。
翎秋討厭那樣的人,活的很假。
當然,這個世界本身就不真實。
「家主大人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剛打完架,慢條斯理的解著手上染血衣服的女人散發著危險的壓迫感。
方梓悅喜歡這個世界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