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問句像是越來越重的錘子狠狠地敲擊在地板上,即使是旁觀的臣子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震。
墨從安無話可說。
元梓文將一塊玉石拿在手中擺弄著,&ldo;你看看這塊在景蘊宮找到的玉石,像不像愛卿平時佩戴的那一塊?&rdo;
群臣心裡頓時明朗。
可墨從安卻抬起倔強純淨的眸子,&ldo;從安不會武功,這件事不是從安所為,從安甚是冤枉。&rdo;
&ldo;夠了!&rdo;君王衣袖一拂,那手中的玉脫離,落在墨從安面前摔了個粉碎,&ldo;休要狡辯,將墨從安押入大牢,嚴加審問。&rdo;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丞相大人都沒反應過來給自己昔日的學生求情,瞠目結舌地看著墨從安被拖了下去。
君王變了啊。
沒想到的是,被拖著的墨從安並不狼狽,他薄唇輕啟:&ldo;昏君。&rdo;
這二字清清楚楚地在大殿迴蕩,眾人驚恐,就連丞相大人都不敢替墨從安求情,只希望自己能夠找到墨從安並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證據。
只是這證據他自然是找不到的,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墨從安做的嘛。
這場戲根本就是天衣無縫。
君王聽到昏君二字,徒然站了起來,眼睛微眯了起來,看著墨從安被帶離,那眼神就想鋒利的刀,看得群臣毛骨悚然。
&ldo;墨從安一案就交給張旭,務必要嚴刑拷打,讓他交代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rdo;
張旭愣了一下,隨即接旨。
丞相這心裡一咯噔,心道:&ldo;完了。&rdo;
這張旭是朝廷中最不作為的,最喜歡阿諛奉承,同時為官腐敗。他和蘇有學是一伍。這墨從安落在他手裡,下場不堪設想。
元梓文明明知道如此,卻依舊這樣決定,這不是故意將墨從安送上絕路嗎?
至於皇宮裡出了賊,他自然不信墨從安做的出來這件事,不說他不會武功,再說他一身浩然正氣,絕對不會是那偷雞摸狗、不忠不義之人。
如今的君王為什麼變成這副模樣,變得太過於看重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
&ldo;陛下。&rdo;丞相站了出來,剛要開口,就聽到元梓文打斷他,&ldo;丞相休要為墨從安求情。&rdo;
丞相生生地閉嘴,退回了原處,心裡為墨從安擔心著。
早朝就這麼散了。
過了大半日訊息傳到了景蘊宮。
元梓文正在月陽殿用晚膳,聽到外面一陣騷亂就知道是自家皇姐來了。
他抬眼望去,元梓筠直接闖了進來,&ldo;皇姐何事匆匆忙忙?&rdo;
元梓筠質問他:&ldo;那墨從安根本不會武功,而且那玉佩我根本沒在景蘊宮發現,難道皇上是故意將髒水潑在他身上的不成?&rdo;
&ldo;皇姐說笑了,朕怎麼會將髒水潑在臣子身上呢?再說皇姐為何如此在意那墨從安?他不過是個腐朽書生,整日在你面前討嫌,如今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麼?&rdo;元梓文笑得溫和。
&ldo;這完全是兩回事。&rdo;元梓筠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覺得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墨從安是不是被冤枉的,不過即使是多管閒事,她也沒有做錯。
她還想說什麼,元梓文卻阻止了她,&ldo;皇姐莫要多言。這墨從安的罪朕還就治定了。之前皇姐說最是討厭書生,如今管的什麼閒事?若是皇姐真對這人有幾分意思,朕便免了他的罪,將他賞給你做王妃。&rdo;
元梓筠一聽,想到平日裡如同高嶺之花清冷的墨從安,只覺得那人在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