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囊酒可否?老叫花子這裡的存貨不多了。”
楊明威也不多言,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送了滿滿一酒囊的烈酒過來,薛振海謝過他之後,三名叫花子繼續圍著燃燒的前殿尋找漏網的毒蠍用來下酒,倒也不亦樂乎。
尉遲衝已經回去休息,楊明威向梁文勝交代了一句,除了留下必要的警戒之外讓其餘人先去歇息。
梁文勝從大殿的屋頂輕輕一躍,宛如一片枯葉般落在地上。薛振海向他看了一眼,心中暗自詫異,此人雖然年輕可是武功相當厲害,他本以為像尉遲衝這樣的武將,其手下的將領大都擅長戰場作戰,在單打獨鬥方面不如江湖人物,可是從梁文勝展露出的這一手輕功來看,武功完全足以登入一流高手的境界,剛才發聲的楊明威也是內力渾厚之人,看來尉遲衝的手下還真是高手眾多。
薛振海觀察梁文勝的同時,梁文勝也在看著他,薛振海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將手中的酒囊向梁文勝揚起道:“這位軍爺,長夜漫漫,要不要過來一起烤烤火,喝喝酒?”
梁文勝微微一笑道:“前輩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職責在身,不敢擅動,等到明日我請前輩喝酒如何?”
薛振海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老叫花子當真了。”
此時他身邊的另外兩名叫花子突然捂著肚子,面露痛苦之色,其中一人叫道:“不好……這酒中有毒……”
薛振海內心一驚,他將手中酒囊扔在了地上,再看兩名部下,已經捂著肚子躺倒在雪地之中,薛振海怒道:“匹夫!竟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待我們?”他認定了酒中有毒,憤怒之中也顧不上敵眾我寡,揚起手中打狗棒,如同流星般直取梁文勝的咽喉,大呼道:“拿解藥來!”打狗棒破空發出尖銳的呼嘯,周圍的雪花為薛振海強大的內力所迫,宛如被勁風吹拂,四散逸去。
梁文勝沒想到薛振海說出手就出手,伸手去拿打狗棒的末端,大聲道:“前輩冷靜!”
薛振海之所以果斷出手,是因為己方只有三人,而對方的陣營接近百人,自己的兩名部下都已經中毒,以寡敵眾,必須要出奇制勝,他看出梁文勝也是對方陣營的重要人物之一,只要控制住他,以他為要挾或許可以從對方手中換來解藥。
看到梁文勝居然敢空手來奪自己的打狗棒,薛振海冷哼一聲,打狗棒一抖,幻化出千百道棍影,向梁文勝的身軀籠罩而來,梁文勝反應迅速,身軀倏然一動,連薛振海都未看清他如何動作,他的身影已經逃出一丈開外,幻影移形。
薛振海充滿錯愕地望著梁文勝,心中不由得暗自驚奇,幻影移形乃是無蹤門的獨門功夫,無蹤門卻是一個極其神秘的門派,以刺客而聞名,薛振海的江湖閱歷何其豐富,只一眼就看出梁文勝出自何門,雖然無蹤門和丐幫無法相提並論,可是誰也不願意招惹這樣一個專門訓練刺客殺手的門派,無蹤門有個特點,那就是他們從不用毒。
梁文勝的手落在刀柄之上,面對薛振海這樣級數的高手他也不敢託大,正準備出刀之時,楊明威一聲令下,十多名軍中高手同時向薛振海圍攏過去。
薛振海不屑道:“想要倚多為勝嗎?”他揚起手中的打狗棒,雖然表面毫無畏懼,內心卻有些暗自打鼓,敵眾我寡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兩名部下已經中毒,自己剛才也喝了他們的酒,就算內力比他們深厚,可毒性一旦發作也未必能夠壓制得住,此時他感覺到心跳在不斷加速。心下一橫,這幫雍軍既然敢採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今日自己殺得一個就是一個。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之時,卻聽大殿方向傳來一聲威嚴的大喝:“全都給我住手!”卻是尉遲衝聽到動靜從裡面走了出來。
尉遲衝虎步龍行來到庭院之中,前殿的大火仍在熊熊燃燒,將現場映照得亮如白晝,薛振海手持打狗棒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