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將這些佛像全都搜查一遍。
張子謙道:“謹慎一些並不是什麼壞事,不過沒必要將所有佛像都損毀了。”他雖然並不是佛教信徒,但是也覺得朱景堯毀壞佛像的做法不妥。
朱景堯笑道:“那還不容易。”他向手下那名武士使了個眼色,那武士挺起手中的長槍,向羅漢塑像走去,他顯然是要用長槍在羅漢的身上逐個插上一個窟窿,以檢查其中是否有人在內。
張子謙暗歎,希望佛祖不要怪罪。
梁英豪將外面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若是他們當真用長槍在佛像上逐一紮落,那麼他和龍曦月必然暴露,從外面的動靜來判斷,對方應該只有三個人,自己若是現身一搏未必沒有勝算。
此時那名武士手握長槍來到長眉羅漢前方,正準備挺槍扎去,突然一旁的一尊塑像向他的頭頂轟然倒了下來,那武士吃了一驚,慌忙向後跳開。
朱景堯第一時間意識到那裡的變化,護住張子謙向後退去,將他交給手下武士照顧,此時看到那伏虎羅漢的後方一道身影飛出。
朱景堯揮刀迎上,卻想不到那人一揚手,揮出一團白霧。
梁英豪長於挖地打洞,武功上至多隻能稱得上二流,若是正面相搏,肯定不會是朱景堯的對手,更何況對方有三人,所以梁英豪一上來就採取非常規的手段,他是土匪出身,臨陣對敵可不講究什麼公平公正,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戰勝對手保住性命,所以根本不計較什麼手段,撒白灰雖然為正派人士所不齒,可是對土匪來說是最常見不過的手段。
朱景堯應變奇快,右手一刀虛空劈去,捲起一股罡風,將空中飄散的白灰向梁英豪倒卷而去。
梁英豪身在空中,躲避不及,只能用左手遮住雙目,避免被白灰傷到,饒是如此也被白灰籠罩全身。朱景堯刀勢如潮,第二刀劈向梁英豪攔腰劈去,梁英豪雖然對可能遭遇的風險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仍然沒有料到朱景堯如此厲害,苦於身在空中根本無法避開對方的這一招,暗叫吾命休矣。
卻想不到此時外面一柄寸許長度的飛刀倏然飛至,徑直射向朱景堯的咽喉。
朱景堯面對威脅巨大的飛刀,不得不放棄對梁英豪的斬殺,反手一刀將飛刀磕飛,卻震得他手臂發麻,朱景堯內心劇震,從飛刀傳來的力道判斷,來人的內力要在自己之上,難道對方又有強援來到。
梁英豪死裡逃生,落在地上,滿身白灰狼狽不堪。朱景堯此時的注意力卻已經不在他的身上,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平和的聲音道:“想不到堂堂西川少將軍只會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朱景堯和張子謙對望了一眼,兩人心中都暗叫不妙,看來今日密謀阻殺龍曦月的事情要暴露了。按照張子謙的想法,必須要將來人斬盡殺絕方絕後患,可是朱景堯卻明白,自己絕沒有這個本事。
大雨已經停歇,一位白衣翩翩公子靜靜站在羅漢堂外,雙手負在身後,表情高貴而孤傲,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正是胡小天的表兄徐慕白。
看到是徐慕白現身,張子謙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當然知道徐慕白和胡小天的關係,當下呵呵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徐公子。”
徐慕白微笑道:“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張先生莫不是想殺人滅口嗎?”說話的時候,右手一抖,一道雪亮的刀光直奔張子謙的心口而去。
張子謙臉色驟變,朱景堯慌忙跨出一大步,一刀劈向那柄飛刀。可徐慕白真正的用意卻是聲東擊西,一刀射中另外那名武士的咽喉,那武士壓根也沒有想到這溫潤如玉的白衣公子出手如此果斷歹毒,其實就算他有所防備也躲不過徐慕白的射殺,飛刀射入咽喉直至末柄,那武士喉頭髮出絲絲嗬嗬的聲音,仰首重重倒在了地上,顯然無法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