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為坤!” 趁著那邪童雙目微閉之際,我瞬間遁身而上。 就在我近身之際,那邪童忽地張開嘴,發出一陣無聲的尖叫。 霎時間,四周狂風大作,地上的石塊,枯葉斷枝紛紛浮空而起,驟然朝著我激射而來! “水澤隱!” 在飛沙走石之中,身影一分為四,驟然出現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那邪童圍在中間。 四道身影齊齊結咒,朝著中間一指。 那邪童身形一陣模糊,就要遁去。 “地縛!” 隨著四方咒聲響起,那邪童身形都已經離地,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吸力牽扯住,陡然又直墜了回來。 東南西北,四道身影,同時掐訣結咒,指訣卻各不相同,左掌向上一託,一朵慘白的火苗頓時從掌心冒了出來。 在水澤隱的加持之下,四道身影手託火苗,右手掐訣,同時朝著中間的邪童一指。 “封火!” 靈門秘咒,離火印! 四朵慘白的火苗破空飛出,那邪童尖叫一聲,雙瞳豎起,猛地掙脫了地縛,避開了其中三朵火苗,卻是被一朵火苗給打入了額頭。 霎時間,那邪童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額頭之上出現一道符文,那一筆一劃,都如同燒紅的鐵絲,散發出點點火星。 那邪童雙手抱頭,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我收了水澤隱,身形一合,再次起咒結印,朝著那邪童的天靈蓋拍去。 就在這時,忽然眼前一亮,赫然是雲開霧散,夜光從破碎的雲層中傾斜而下。 那在地上翻滾的邪童,被月光照到,忽然身上騰起陣陣黑氣,轉瞬之間就化為了烏有。 我在四周急速地轉了一圈,這才返回原地,只見那一片地上的草木,都已經枯萎凋零,直至腐爛發出一陣陣刺鼻的惡臭。 就剛才那詭異的一幕,當然不可能是那邪童被月光給燒成了灰燼,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東西能借著月光遁走。 天底下的遁術千奇百怪,門類眾多,可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出究竟有什麼遁術是可以藉助月光的。 簡直聞所未聞。 這個邪童身上的很多東西,完全超出了常理。 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只可惜這次還是讓他跑了,下次再要找到這樣的機會,只怕會越來越難。 又在那邪童消失的地方檢視了一番,卻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只好轉身準備返回。 這個時候才發現,之前雙方你追我趕,這一路不知已經追下來多遠。 不過好在那邊有餘正氣師兄弟三人,再加上鄭元德、鄭元武兄弟加入,只要不出其他意外,至少應該是可以維持住局面的。 而且這邪童一跑,曹永賢和那巨漢這兩具聽命於他的寶屍,必然也會遁走。 我按照原路返回,疾行了一陣,忽然一陣風穿過山林,帶來一股子血腥氣,我收住去勢,尋著那氣味找了過去。 就見林子裡橫七豎八地臥著好幾個人,這些人都是仰面朝上,雙手死死地抓進泥土裡,姿勢十分古怪。 不過最為駭人的,還是他們的臉。 就跟王佩佩和鄭冠廷一樣,他們的臉從正中間開了一道血糊糊的口子,王佩佩和鄭冠廷運氣好,碰上了餘小手,讓他給縫合了。 可這幾人就沒這麼幸運,傷口向兩邊扒開,以至於整張臉如同成熟的豆莢,爆了開來,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我上前仔細檢視了一番,這些人應該是剛死不久,而且臉上的皮肉應該是被他們自己給扒開的,從幾人隨身帶的物件來看,也是風水界人士。 我取了一雙手套出來戴上,這還是當初那位張清明張神醫給的,扒開其中一人的臉皮,細細檢視。 “難道是面魘麼?”我皺了皺眉頭。 之前在看到王佩佩和鄭冠廷那種詭異症狀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只不過這“面魘”之術我也只是從啞婆婆那裡聽說過,並沒有實際見過,單憑表面症狀,還是難以確定。 此時扒開這人的臉皮,倒是越看越像。 “你幹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風聲急促,兩道人影疾掠而來,厲聲斥道。 二人來勢極快,話音剛落,人已經到了近前,一左一右,分別抓向我的肩膀。 我蹲在那裡沒動,只是忽地抬起屍體,朝著那兩人迎了上去。 這屍體臉上開花,恐怖無比,那二人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