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絲生機的話,那到了現在,即便他同意退下皇帝位,那也必須死。
在朝廷的軍隊倒戈了一部分之後,諸侯聯軍迅速擊潰了剩下計程車卒,當然只是成為了俘虜,沒有殺死他們。
可預見的未來之中,這些被俘虜計程車卒想要再待在關中是不可能了,唯一的結局就是流放邊疆,去開拓贖罪。
但這已經是莫大的恩典,助紂為虐還能夠活下去,已經足夠幸運。
長安的城門大大的開啟,城中的父老已經簞食壺漿的給大軍供給。
“諸位父老,大事還未克定,我等先走一步!”
拋下兩句言語,靖難諸侯率領著最精銳的騎兵衝進長安之中,直奔皇宮而去,紛亂震天的馬蹄聲響徹在城中,這幅場景讓長安居民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覺。
這裡是大漢的帝都,何曾有過這樣兵刃相見,馬踏帝都的場面,聽說和親眼見到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在這一刻,彷彿有一種東西破裂了。
皇宮依舊是那樣的巍峨,劉旦進行了多次修繕,這裡比當初洛亦修建的時候還要巍峨,宮中宮娥大多柔美,見到渾身浴血計程車卒,不禁驚恐莫名。
實在是幸運,靖難諸侯不是亂兵,否則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定然是要遭遇不幸了。
靖難諸侯一路將那些依舊在負隅頑抗的劉旦死忠士卒殺死,皇宮之中的甬道留下了一灘灘鮮豔的赤血,往昔繁華的宮殿,在這一刻蒙上了一層血色,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壓抑之色,反而是無盡的快意。
坐在長安作威作福的禍亂關東的皇帝,我們來殺你了!
大殿之中。
劉旦聽到外間的廝殺聲,臉色愈發蒼白起來,他甚至就連跪坐都快要坐不穩了,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
昔年在遼東,他在戰場之上出生入死,奮勇拼殺都不曾怕過,沒想到這些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不僅僅讓他失去了戰場縱橫的本事,就連那股豪勇的任俠之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嘩啦啦。”
“嗒嗒嗒。”
這是穿甲計程車卒行走間所發出的聲音,劉旦再熟悉不過,他抬著頭望著殿門,當先見到的就是一個手中抱著頭盔,眉心一道聖痕閃爍的人影。
“洛世!”
劉旦的怒氣瞬間湧上,正想要質問,就見到一位位靖難諸侯從殿外走進,穿著鎧甲,持著利劍。
憤怒讓他不再畏懼,大聲喝道:“逆賊,你們要做什麼?
朕給予你們的富貴還不夠嗎?
竟然裹挾暴民背叛,血濺皇宮,對得起昔年賜予你們恩典的歷代皇帝嗎?
洛世,洛斯,洛文王的光輝將會因為你們二人而蒙羞。
千年洛氏,竟然出了……”
“夠了!”
英侯洛斯和無雙侯洛世還沒有說話,呂侯呂產便出聲大喝道:“你這獨夫民賊,直到此時竟然還大言不慚,指摘忠良。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看看這殿中的諸位列侯,哪一個不是大漢建立時高皇帝所封的侯國,哪一個不是為大漢立下赫赫功勳的侯國,哪一個不是已經富貴至極人臣極致的侯國!
我們這些位極人臣的列侯,冒著生命危險,冒著族名湮滅的風險,在關東舉事,懷著一腔熱血孤勇,跨越數千裡的距離,浴血奮戰,難道是為了你這獨夫民賊口中的所謂富貴嗎?
你有什麼富貴能給予我們這些元勳列侯!
洛氏千年貴族,四攝國政,天子之位加身而不受,到了你嘴裡卻成了悖逆之屬。
真是夏蟲不可語冰!
可笑至極!
你這燕雀安知吾等鴻鵠之志也!”
呂產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徹,劉旦滿臉通紅,憤怒的指著呂產,卻完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