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大典,宗正要多操心。”
宗正劉鄭聞言問道:“大丞相,大行皇帝的諡號不與群臣商議嗎?”
洛新微微皺眉然後道:“宗正莫急,大行皇帝是聖明之君,諡號和廟號重中之重,決不能這麼草率的就決定,先將這些事情做完,吾會通知諸位同僚,這些時日諸位臣工可以好好思考一下。”
群臣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洛新想要做什麼,只能說道:“臣等知曉,領大丞相令。”
……
長樂宮。
洛新有些沉默的注視著桌桉上潔白的絹布。
他想起了劉盈躺在病床上和他說,“相父啊,沒有您和母后,盈恐怕是個昏君了。
真想像您那樣,有天縱之才,能治國安民,可惜盈實在是沒有那個天分,父皇和母后都是人傑,卻生出了我這麼一個廢物,唉,這難道不是上天的玩笑嗎?”
洛新當時安慰他道:“陛下,這世上有的人擅長作畫,有的人擅長經商,有的人軍略傑出,有的人以信義著稱,這世上的君主自然同樣有不同。
齊桓公將國政委以管仲,最終成就了春秋霸主的威名,難道有人會說齊桓公無能嗎?
您正是齊桓公這樣的君主啊。”
現在劉盈離開了,他突然回想了這件事,他想要給洛陵寫封信。
於是沉思了片刻,提筆寫道:“大兄安好,弟新頓首而拜。
皇帝崩殂,弟有幸得先帝信重,攝政天下,自素王起,這是家族第四次攝政,自邦周摧毀,洛國滅亡,四五十年之間,以外姓而登臨攝政之位,這是家族前所未有的幸事,弟認為應當向您稟告。
先帝是仁慈的君王,愚蠢的人以為是懦弱,但兵法雲,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自先帝即位以來,二十年之間,宮廷無事,關中繁榮,天下安定,這難道不是先帝不爭所達成的嗎?
弟和高後所建立的功勳,應當分潤給先帝一份,這才是對先帝最公正的評價,您是洛氏的家主,掌管著素王的祭祀,弟請求您,能夠從這方面更公正的對待先帝。
弟頓首再拜!
弟頓首三拜!”
皇帝的諡號和廟號要上秉素王,但是素王哪裡會管這些事,而且素王時不時就會沉睡。
實際上裁決的權力都在洛氏家主這裡,諡號這種蓋棺定論的東西,有時候微微調高一點或者是貶低一點,實際上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劉盈的諡號,群臣雖然還沒有商議,但基本上眾人心中都有一個大概,畢竟像是劉盈這樣的君王,在邦周曆史上是有的,比如說洛宣公時期的周懿王。
洛新最想為劉盈得到的是廟號,太宗這種頂級廟號自然是別想了,但仁宗或者孝宗這種廟號是非常符合劉盈的。
洛新只能向洛陵申請這件事,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不是他所能知曉的了。
信件寫完,洛新輕輕吹乾,然後摺疊起來,放進竹筒之中用蜜蠟密封起來,對旁邊的敢戰士說道:“勞煩,送到昭城,交給家主。”
敢戰士應了一聲,接過竹筒匆匆離開。
這時殿中又傳來了腳步聲,洛新抬頭望去,一大一小,正是太后張嫣和皇帝劉恆,皆是一身縞素,張嫣往日裝飾繁華,現在不僅僅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首飾,臉上也是不施粉黛。
“臣拜見太后,拜見陛下。”
雖然洛新是攝政,權力最大。
但他畢竟是臣子,見到太后和皇帝這兩位帝國理論上的最高領袖,還是要先行禮的。
張嫣走到洛新近前輕聲道:“大丞相,這幾日又有臣子上書說應當及早為先帝確立諡號,予認為的確是時候了。”
洛新盤算了一下日子,沉吟道:“那就十五日後的朝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