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滿城血腥,他至今仍忘不了親人一個一個倒在父親的劍下。
回頭看了看桑落,亦徵輕笑:“殿下和他也並非初見,心中應該有所猜忌。他揹負的已經夠多了,什麼都不知道。何況,他只能算前朝皇子。”
意思就是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嗎?看著遠處的桑落,前朝今朝,未來如何,他既為錢少只在乎他的家人安危。陌生的親人,心中的一點對父親的厭惡,對親人的愧疚,拿著玉璽的手越握越緊。
兩人無言,看得出錢少因心中一點仁善而動搖,不希望這等能人作壁上觀亦徵再次拱手請求道:“殿下,既然皇上將玉璽託付於您,既為皇子有許多無奈更有許多責任。”
血脈,剪不斷,相忘總是有許多事許多理由將人拉回。一句無奈,錢少何嘗無法體會身為皇子身不由己,所以他寧願是單純的錢少。
接過玉璽的時候,他也曾思考過責任,掙扎過。但是他自私的選擇退,他太清楚皇子的身不由己。如今,這個問題再次被擺出來。責任、血脈、家人,如果是他的小雅,又會怎麼選?
一抹苦笑揚起,不管怎麼選他的小雅都會陪著他。只是,一切可能再回不到從前了,錢少搖頭一嘆:“小雅,我的小雅,這可真是條不歸路。也許你的錢少,要變了……”
☆、烽火亂世
久日峰之約,以赤炎劍交換父命,失去赤炎劍要桑落日後面對開陽無非是要他的命。交易,雖然是一物換一命實則是以命換命。
昏暗的宮殿內,並未燃燈,與寒光交手未曾料到他竟然會以傷換招,開陽不慎中了術法不得不閉關,而寒光也因此中了開陽一掌。
定下五日之約,無非是給自己調息的時間,卻也給了對方設下應對之策的機會。
寒光一定會在這期間恢復赤炎劍的靈力,陬月越想越不明白:“尊上既然料到寒光會有所防備,為何還放任他恢復赤炎劍的靈力?”
“我身中術法一時無法動武,只要術法一除,以張桑落的修為再怎麼突飛猛進即便赤炎劍靈力恢復又能奈我何。”開陽分析雙方戰力,當時如果立即交易,萬一發生變數只會因為佈局倉促防不勝防導致功敗垂成。
寒光的傷勢五天內根本無法完全恢復,久日峰因為常年不見天日地氣屬陰,即便赤炎劍靈力恢復桑落已經失去了地利。更何況,他還得以赤炎劍交換張羅浮的命。
只要赤炎劍離開桑落,要殺劍主簡直易如反掌,屆時寒光都阻止不了。但為了安全起見,開陽叮嚀道:“久日峰若交易生變引發戰事,必須速戰速決。”
“尊上的意思是……張桑落不會交易?”那可是他父親,之前武昌河邊一戰張桑落可是不要命的想保護同伴,陬月可是親自對付他十分清楚。
閉目養神努力解開術法,開陽眉頭緊鎖總覺得體內隱隱一股寒氣湧出:“總之,謹慎為妙。李魁可有訊息?”
“還沒有。”李魁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在頹廢的時候有開陽相助,逼命一刻有高手相救。如今整座皇宮盡落開陽掌控,暗處藏著一箇舊君主。以對開陽的認識,陬月知道這難不倒他。
皇宮所發生的事已經傳遍長安,估計很快就會傳遍全國。既然國一日無君,那這個國家也可以廢了,越早越好。開陽輕笑:“成王敗寇,是該改朝換代了。傳令下去把那些李氏旗幟換成我魔族的,告知天下廢除所有法律。”
“是!”一個屬於魔族的國度即將開啟,人的慾望永無止境,沒有了法制實力才是一切。嗔怒、怨恨、恐懼,一切方面情緒都將成為魔族攝取力量的來源。“那嗜血族和妖皇尊上打算如何處理?”
“魔界和人間的結界裂縫早已不存,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盟友,何況如此亂象他們也十分樂見。”
而就在另一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