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沒地出,一腳踢飛擋住他路的酒瓶。
船長一定覺得我們給他丟臉了。
船員們難得心聲一致,面面相覷一會後,各自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始作俑者在原地撫著下巴,臉色難辨。
睡到半夜,蘇絡被震天的敲門聲吵醒。
“醫生,醫生,船長舊傷復發了,你快過去看看啊!”
是託尼。
蘇絡開啟門,看見小託尼都快哭了,她腦子裡咯噔一下,舊傷?不會是他之前那個大口子吧?
“恩,醫生,你可算起來了,船長腿疼,拿東西砸我。”
蘇絡 “……”
看他那一副委屈的神情;蘇絡轉身拿好藥箱,“走吧。”
船長室一片暴風雨過後的狼藉,海盜先生顯然是發洩得累了,坐在唯一完好的凳子上,抬頭看她的眼神。
都是你的錯。
蘇絡有些疑惑,他的眼神太清明,意思太明顯,她想裝作沒看懂都不行。
羅伯茨輕輕地嘶了一下,感覺剛剛才消散一些的煩躁又浮了上來,要不是這小子三番五次地害他出神……
唉?過來做什麼!蹲在他身前又是幹什麼?
蘇絡眨眨眼,半夜被叫醒是很不爽沒錯,但用這種見鬼的眼神看她又是哪樣?
“咳,先生,你的腿是哪裡不舒服?”來的路上託尼就說船長的右腿有舊傷,但按理,三年前的傷,不會突然復發吧?
蘇絡的手按在他的膝蓋上,自下而上地仰望他,眼睛裡還有因睡眠中斷而泛起的淚水。
嘖。
“出去。”煩躁的聲音,“沒有第二次。”
連著幾天,蘇絡都覺得海盜先生看她的眼神相當怪異,他總是盯著她的眼睛看,等她看回去又別過頭,看嘴型,是在罵人?
要沒有最後一句,她都要覺得海盜先生已經對她有意思了。
話說被趕出來的是她,他有什麼好罵的?
往嘴裡塞了一塊乾麵包,想象這是鮮嫩肥美的烤全羊。
哎,人生要是隻靠想象該多好。
餘光看見負責瞭望的托特連滾帶爬地衝進來,一臉喜色,“船長,來了票大的!”
羅伯茨扔下索然無味的乾麵包,朝甲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體側,明天祭祖。
且告下假,週日回來補上。
第19章 塞洛斯小番外(1)
在小塞洛斯七歲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事實,他,是被製造出來的。
是的,製造。
就像你製作一把骨刺,你對它的要求只有獵殺。沒有別的,在它職責之外的展望,比如說漂亮一點,或者,用於收割?
這種超出它所屬範圍的,是想都不用想。
塞洛斯用咬碎一塊木頭的時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他的用途是護衛聖女,這是別的部落搶破頭都得不到的好事。
塞洛斯十三歲,第一次見到了他要護衛的人。
看見她在新築的土臺上,目光滑過,與他的有不到一個呼吸的重合時間,很短很短。
嘴角的淺淺笑意像正午的太陽,熱烈,灼人。
當他終於能再次呼吸後,耳邊只有雷聲一樣的心跳。
偉大的巫神,感謝您給予我生命。
他第一次,誠摯的,欣喜的,慶幸的,在心裡禱告。
默默地,狠狠地,咬著舌尖,壓抑住太過洶湧澎湃的心情。
之後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和痛苦的雙倍疊加,他瘋狂地想見那個身影,但在此之前,必須靜下心來認真學習。
當主人有危險時,你必須在她身前,代為承受,誓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