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進入眼睛,只有雲天依舊騎著獨角雪狼王,淡然地矗立在中央位置。
風沙彌漫的空氣中,緩緩出現一個人影,身著白色長衫,金色的腰帶筆挺地束在腰間,英俊的面龐上眼神中發出陣陣犀利的殺意,臉頰出伏著幾道彎曲的棕色捲髮,格外地妖媚。
“雲堂主,如此殺戮恐怕過於殘忍吧!”白衣男子低聲說道,手中握著一把發著銀色光線的鋼劍,劍體上游走著水藍色的光環。
“水巖?杜雷略的事你要管?”雲天乾嚥了一口,臉上多了一絲愁雲。
水巖,別烏城城主長子,自幼修煉靈氣,18歲便已達到靈者一星級別,驚人不止於此,掌握多種靈技,甚至有靈等高階,手持靈器水精,乃出自別烏城三等鍛器師特坦之手,特坦是加利國東部最具威望的鍛器師,鍛造出的靈器皆為加利國最強大或者最具潛力的修靈者所擁有,而靈器水精更是特坦的晚年傑作。
“杜雷城主修書給家父,我也是奉命前來,只是執行罷了。”水巖冷靜的表情,看得出這位少年英雄的心志是多麼的沉穩。
“那看來必須敵對了?”雲天冷漠地看著水巖,雖然不願意與這名聲大噪的英雄少年對立,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我不想與雲堂主為敵,但父命不可違!”水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誠懇,畢竟和雲天有過往來,雲天的為人也頗受水巖稱讚,“雲堂主,你的作風小侄一向欣賞,可今曰如此屠殺這些低階武師,可不像雲堂主的作風!”
“哼,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杜雷老賊縱侄行兇,縱容手下欺壓百姓,像強盜一般,我雲天敢在琴古城第一個站起來不鳥他!”一番正義直言,雲天表情肅然,看著水巖說道。
水巖剛欲張口便欲言又止,家父之命不可違,可自己又是最為看不慣欺壓百姓之輩,如此的情形卻讓這少年為難。
畢竟年少,雲天見水巖表情微變,繼續言道,“少城主若不信,可以問問周圍百姓,這周遭狼藉可是我雲天所為?我與水鶴城主早年有過不少往來,少城主應知我白雲堂的經營,今曰我白雲堂幾大區域武器行全都被迫關門,全都是因為不屈服於杜雷老賊,現只剩城西在下的府宅還未被血洗,我的抵抗乃是不願受這等鼠輩威嚇而已。”
水巖聽得此話,手掌緊握水精,一股水藍色靈氣迴圈於體外,看得此狀雲天不禁讚歎這少年的實力,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雷勇剛剛的驍氣也是全無,剛還在尋找靈者作為戰鬥對手,可面對這名手持靈器水精又掌握多種靈技的水巖,卻是隻剩下幹看著,偶爾嚥下一口水。
“小侄會回去稟報家父,至於今曰,希望雲堂主不要在殺戮這些士兵和靈士,畢竟他們也只是執行城主的命令,近曰小侄會住在城王府,也會盡力和杜雷城主交涉此時,希望平息杜雷家和雲家的恩怨。”說完,水巖便轉身離開了戰鬥區域,白色的身影緩緩消失於街頭。
“看來今曰是不能打了,不過已經夠本了,哈哈,撤!”見水巖離開,雲天終於鬆了口氣,並不是不能順手把水巖也幹掉,畢竟對於一個靈俠,不會懼怕一名靈者,可雲天不願在這個亂戰中再樹敵,尤其是別烏城城主,兩大勢力聯手的結果可想而知。
幾人看著一地的城王府武師的屍體,相視一笑,便打道回府,退回白雲堂,畢竟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城王府大廳……
城主杜雷略身著一身金色的長袍,頭頂儘管,貴氣霸氣充分顯露在他的身上,握著一把桃木柺杖,坐在純金打造的椅子上,眼神中帶著貪婪和邪惡。
堂下坐著三個一等武師和一個白衣少年,白衣少年表情冷淡,臉上雖是稚嫩但得以見到一絲霸氣,一側垂下捲曲的棕發配在那俊美的臉龐邊上,更是透出一絲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