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立刻拿上了我那件薄外套:“我跟你一塊去。”
陸大夫給我寫了單子讓我拿上,然後自己跑去查房去了。
我和喬娜一塊去一樓交款,刷完了卡,我的收到了一條消費記錄。然後我就又成了個一窮二白的窮鬼了。
“我以前不知道你天天那麼賣命賺的錢都哪兒去了,現在終於知道了。”她幫我把披在肩頭的衣服拉了拉。
我對著喬娜無奈的笑了笑。
喬娜說:“你弟這個病換腎能解決?”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就一樣一樣的治。總不能看著他去死吧?他還不到八歲……”
喬娜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你就為了他,一次次的把自己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兒?”
“我會變成什麼樣是我自己的問題,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喬娜忍不住罵我:“你總不會要告訴我是你自己要自甘墮落,淪入風塵的吧?”
“噓,你小點聲!”我看了看四周,還好這個時間段不管是病人還是家屬都在睡午覺,所以才不會讓那麼多路人聽到我們兩個人的交談。
我這個人破罐子破摔慣了,可我怕有人擺臉色給林默看,畢竟當小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而那孩子又那麼怕生內向,說不好還要惹來什麼麻煩呢,低調總是沒錯的。
“你呀!”喬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然後就再也不說什麼了:“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輕吐了一口氣:“還能有什麼打算?賺錢,養我弟弟。”
喬娜十分肯定的對我說:“唐瑞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的。”
“呵呵。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我們兩個人一塊進了電梯,裡面空蕩蕩的,說話都有回聲。
喬娜看了看天花板,無奈的笑著:“你自求多福吧。”
“嗯。”
我們兩個人上了樓。小夭已經在那裡開始打瞌睡了。
見了我們兩個回來,小妮子很高興的說道:“手續辦好了?”
“嗯,已經辦好了。”
喬娜拿了自己的包跟我說:“我們倆明天再來看你,你好好的休息。我給你定了外賣,等會兒你吃了再睡覺掛水什麼的。”
“謝謝你娜娜姐。”
她擺了擺手。帶著小夭走了。
等她們兩個走了,屋裡就更安靜了。
我坐在床上發呆。腦子裡想的都是自己的事兒。
看樣子以後我要另謀出路了,因為賣笑這種簡單的體力活兒我都幹不成了。什麼叫被迫從良啊?這就是。
人家都說這叫跳出火坑。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我得謝謝唐老闆,我謝謝他們家祖宗十八代!
沒過一會兒,送外賣的小哥就敲響了我病房的門。
我看著他走進來把那份外賣放在我桌兒上,聞著那味兒我就餓了。
“您慢用。”
“謝謝啊。”我拆開了筷子,迫不及待的開啟了盒子。
好傢伙,原來是“一隻雞一塊土豆”的江湖傳說黃燜雞米飯吶。可是我親愛的喬姐姐呦。你怎麼還要了一份辣的?
坑!
晚餐雖好,可我卻吃不了。
還好給林默請的那個阿姨今天來了。還帶了一保溫桶的肉粥過來。
我把那份黃燜雞給阿姨吃了,自己舔著臉和我弟分了一桶粥喝。
阿姨看著我。有些心疼的說:“以前我就覺得你太瘦了,這樣不行啊,抵抗力太弱了。你要多吃飯,多休息,多運動,這樣身體才能好起來。”
“嗯嗯,”我一邊喝粥,一邊應和著:“我多吃。”
“博文那孩子說你還經常上夜班,這樣熬著對女人不好。”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