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聽了我這番話,突然變得面無血色。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睛裡像是蒙了一層血色,眼神突然變得很冷:“呵……我怎麼忘了?”他這手指狠狠地捏住了我的脖子,語氣也變得森冷了許多:“髒了的東西。怎麼配談感情?”
那一瞬間,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
我再一次的感慨,今天我怎麼嘴那麼賤?總給自己惹齊煩。
不愛就不愛吧,說出來幹嘛?被唐瑞捏死在女廁所裡,絕對不是什麼體面的死法!
也就是那一瞬間,唐瑞眼睛裡的血色褪去了大半。像是瞬間恢復了些許清明似的。
他將我一把推開,有些狼狽的離開了隔間,狠狠地關上了女廁所的大門,像是在逃避著什麼。
我扶著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著粗氣,不解的看著唐瑞離開的方向。
他那是怎麼了?
明明被人扼住喉嚨的人是我,怎麼他表現的那麼受傷和驚慌?
神經病!
我暗罵了一句,走到外面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靠,紅了一大片,待會兒怎麼出去啊?
用溼紙巾蘸著冷水敷了一下。然後上了點散粉,我還是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紅成了一片。
說不鬱悶那是不可能的。
我乾脆找主辦方要了一條宣傳用的方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遮一遮我脖子上的指印,免得待會兒人家都來問我是不是遭遇了搶劫。
結果下班的時候,韓風笑呵呵的對我說,“行啊林抒。你主動把那麼醜的宣傳方巾帶脖子上變廢為寶了,有不少來看車展的男人都跑去要這玩意去了,主辦方那邊超額完成了宣傳任務。高興的不得了,說是要給你加一百塊錢的獎金。”
我呵呵乾笑,一個勁兒的說“謝謝韓哥”。
沒想到我也不是倒黴到喝涼水都塞牙的地步,無心插柳也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好處,不錯不錯。
李然他們公司就這點好,扣除公司的“抽頭”之後。其餘的錢基本上當天就能發給你,畢竟李然他們公司乾的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兒的小活兒,也沒必要扣著你的錢一個月那麼久。
我拿到的這一筆雖然不算多,和金碧輝煌的收入沒法比,但是和普通白領的工資相比較還是很多了。
把這筆錢一部分塞進了錢夾裡,剩下的我都隨便找了個atm存了起來。我心裡突然覺得很踏實。
比之於在金碧輝煌工作的時候,更加踏實。
模特公司的微信群突然冒出了一條訊息,韓風說:“你們最近都保護好面板,不要熬夜,還有身上不要受傷。”
我齊齊的看了資訊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韓風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不過沒關係,能堂堂正正的做人,還能有這樣的一份收入,我已經很欣慰了。公司說什麼,我絕對照辦。
我回到家的時候在樓下看到了李博文和李叔在他們的小報亭旁邊吃飯,李叔見了我格外客氣的說道:“林小姐,一塊吃點?你大娘做的排骨,可好吃了。”
李博文與我都看了對方一眼,我是匆匆略過,而他則是有些尷尬,似乎昨天下午的那一個“車禍”將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中拉得很遠。
“不用了李叔,我剛剛吃過了。”我笑著說道:“大娘做的排骨就是香,離著老遠就能聞到。”
李叔豎起了大拇指,頗為自豪的說道:“那是,我媳婦做飯的水平絕對是‘這個’。”
我樂得不行,又覺得羨慕。
看人家老夫老妻兩個人風風雨雨了那麼多年,依舊那麼恩愛和諧。
李叔話鋒一轉,又有些不高興了:“哎,還不是博文他媽覺得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也得讓他好好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