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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關係的一種寫照吧?我們兩個總是在錯誤的頻率上,彼此糾纏。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作罷。
而此時此刻,我的腦子也清楚了不少。
唐瑞與我是怎麼攪到一起的,我與他在一起究竟有什麼目的,我怎麼像是突然忘了一樣?
林抒,做人可以天真,但不能單純。
我轉身回到了林默的病房裡,耐心的陪著他。
這種閒暇的時間對我來說真的不常見,我能多陪著林默一刻都能讓自己覺得開心幸福。
這一天的晚上我打發了李阿姨回去休息,我可以陪著林默,就沒必要讓她陪著我們姐弟兩個一塊熬著,反正林默不需要輸液,我也不用睜著眼睛盯著點滴發呆。
晚上給林默洗好了腳丫,我便在一邊的陪護床上睡下了。
可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一個人在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像在輕撫自己愛不釋手的寶物。
我睜開眼睛,便和那雙如夜空一般深邃漆黑的眼睛撞到了一起。
唐瑞看著我笑了笑,輕聲說道:“還是把你弄醒了。”
“唐瑞?”我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可能是睡傻了,出現了幻覺。
他的臉上長著胡茬,眼底有一絲濃的像是化不開的青色。原本那麼幹淨利索如同出鞘利劍的男人。此時此刻卻沉穩的讓我覺得陌生。
我伸手在他的眼底摸了摸,沒有說話。
唐瑞捉住了我的手輕輕的啄吻,問我:“今天有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頓了頓,說了聲:“沒有。”
他用手指颳了我的?子一下,聲音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愉快:“小騙子。”
我朝著他笑了笑,可卻立刻被唐瑞抱進了懷裡。他像上一次那樣與我擠在了那張小床上,與我湊得那麼近。他靜靜的看著我,問道:“為什麼不回來?”
我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出來唐老闆說的“回來”,到底是要回哪裡去:“我以為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中止了。”
“就因為你出院的時候我沒有去接你?”唐瑞似乎在我的神色裡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這沒心肝的女人。”
林抒沒有心,這種話你說了多少遍了?
我看著唐瑞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將這句話埋在了自己的心裡。
“我去忙了一些事情,耽擱了。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說那麼多。”他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口上,靠著那一片柔軟舒服的談了一口氣:“我累了,你不要亂動,讓我好好睡一覺。”
他說完這句話,竟然真的慢慢的安靜了下去,直到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而幽長。
我聽著他呼吸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與他的同步。
他與我兩個人的氣息交纏,好像怎麼分也分不開了。
我沒有問他去做什麼了,更沒有問他這幾日是不是與林暢在一起。我始終記得自己沒有資格,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底線。
可是唐瑞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我的懷裡,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林默之外,還能有一個人能與我這樣的互相依偎。這感覺……讓我覺得痛苦與難過,歡喜與憂愁,那樣複雜的情緒襲來。讓我心亂如麻。
就這樣吧。
我閉上了眼睛,與他的額頭抵在一起。他的呼吸聲好似一首安靜的催眠曲,讓我就這樣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隱隱聽到了有人在我身邊說話。
我睜開眼睛,看到唐瑞已經換了一套乾淨利索的衣服,臉上的鬍子也刮的乾乾淨淨。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他站在我弟弟的病房裡與幾個年紀稍長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