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不覺得。”我臉上一沉,有的事兒韓風能忍不代表我也能忍,尤其那個刁難我的女人和林家有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韓風看了我一眼,又是嘆了一口氣:“那個呂小芙是最近躥紅的模特,上過不少雜誌。聽說是個富二代前進來圓名模夢的。你也知道了,她們那樣的人,什麼都願意用錢砸,砸到你服了為止。我怕你這一次得罪了呂小芙,之後會有其他的麻煩等著你。我剛才為什麼不為你出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咱們一時痛快了,以後後患無窮,是在沒有必要。”
我看著前面的道路,臉上異常的平靜:“韓哥。越是這樣的人你越不能讓她覺得你怕了她,不然那樣的人容易登?子上臉。”
韓風呵呵笑了起來,這次可能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林抒你腦子在不在這裡?下次?她要是整死你,你就沒下次了。”
聽了韓風的話,我沒吱聲,可是心裡卻很不舒服。
這幾年我見慣了人情冷暖,完全明白這個社會就是一個信仰著權和錢的社會。要麼有權,支配他人命運。要麼有錢,買斷他人的尊嚴。可偏偏我現在哪一樣都沒有,就是個底層打拼的弱者,怪不得那個裴安安看不起我呢?
老實說,我入獄以前聽過裴安安的名字。她們裴家是臨江市的小官,家裡就裴安安那麼一個女孩兒,聽說被人嬌縱的不成樣子了。不過後來我始終沒能見過她一面,沒想到她後來竟然成了林暢的朋友。
這麼一想,我差不多就知道了,呂小芙家裡不是有權就是有錢,不然和裴安安這女人做不成閨密。成不了朋友。其實那個圈子,也特別的現實。
韓風看了我一眼,安慰我道:“行了,你也別鬱悶了,反正事兒已經出了,人已經得罪了,走著看吧。反正這是個法制社會,她不能把你弄死,你就還能翻身。”
我聽了這個話,樂了:“韓哥,你還恨不得人家弄死我是吧?”
“滾,沒心沒肺!”
我笑眯眯的看向了別處,不再吱聲了。
下午頂著大太陽拍了兩個小時的照片,我本來就又累又燥,後來遇到了裴安安和呂小芙的刁難,鬧得我更想回去睡覺了。
我的不停的響,一看名字,是唐瑞。我指著路邊說道:“韓哥,今天謝謝你了。我待會兒去找個朋友,你把我撂在路邊就行了,待會兒他來接我。”
這麼一天累心累力的。韓風其實也累了:“行。”
我下了車,目送韓風離開,這才撥通了唐瑞的電話。
他開口問我:“寶貝兒。在哪兒呢?忙完了沒有?”
“忙完了。”
“怎麼情緒有點低落啊?”
嗯?唐瑞怎麼那麼敏感?
我愣了一下,然後對他說道:“有點累了。”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看了一眼路標,給他說了個位置,順手把微信的位置給他共享了一下。
唐瑞發了一個親吻的表情,然後就沒再說話了。
我站在十字路口等他。心裡那股子煩躁勁兒還是揮散不去。
太慢了。
照著現在這樣的速度,我什麼時候才能拿回我媽的東西?我什麼時候才能把那兩個不要臉的賤人踩在腳底下?
熙熙攘攘的路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每個人都為自己而活。
我曾經以為我是為復仇而活,後來我以為我為林默而活,走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活著。
臉上突然有一種溼濡的感覺,順著我的臉盼慢慢的往下滑落,不一會兒就落入了我的衣襟,那麼的涼。
突然有個東西貼在了我的臉上,我抬頭看去,唐瑞正用他的帕子輕輕的擦著我的眼淚,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