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要我陽光。還要我風情不搖晃。戲我哭笑無主,還戲我心如枯木。賜我夢境,還賜我很快就清醒。與我沉睡還與我蹉跎無慈悲。愛我純粹,還愛我赤裸不糜頹。看我自彈自唱還看我痛心斷腸……”
唱著唱著,我覺得自己的喉嚨發堵,眼睛有些火辣辣的疼。
這首歌,怎麼那麼像我呢?
不,應該說這首歌為什麼那麼像我和喬娜?
我們不是標準的正派女子,可卻也不是別人眼裡毫無底線的賤人。我們願意陪一個男人蹉跎沉醉,可換來的終究是哭笑無主,心如枯木。
那些情情愛愛的甜美夢境總是會被那個人一手打破,清醒之後,於我只剩下只有自己才能知曉的痛心斷腸。
唱著唱著,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喬娜會調不成調。
我同她一樣,再也無心歌唱。
喬娜扔掉了話筒,將瓶子裡的啤酒喝得乾乾淨淨,然後豪邁的將瓶子扔到地上,聽那一聲脆響才覺得心裡暢快。
外面行走的服務生忍不住朝著裡面看了一眼。我們兩個女人一起出入這樣的地方本來就很惹眼,現在又鬧了那麼大的動靜,那邊怕我們出事。
我看了外面的服務生一眼,對方確定我們這邊沒什麼大問題,然後轉身離開。
喬娜又拿了一個瓶子狠狠地灌了自己幾口,痛徹心扉的說道:“媽的,姓陸的就這個德行!到底讓我怎麼做他才滿意?是不是要我死了他才甘心?!”
“娜娜姐,你到底怎麼了?快別喝了!”我趕緊奪過了她拿起的酒瓶子,“你跟我說說,你和陸總兩個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你有什麼為難的地方,我陪你一塊出主意想法子,你看行麼?酒什麼時候喝不行?但是身體是咱們自己的,你要是喝壞了,誰心疼你?”
喬娜聽了我這話,臉上哀慼的表情更濃:“是啊,我要是喝壞了,誰來心疼我?我孑然一身,為什麼那麼想不開,讓自己有了牽掛?”
我覺得她說的牽掛是陸總,可我一時半會兒又想不明白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兩個人之間不像愛人。倒像是仇人。
以己度人,我皺著眉頭問道:“娜娜姐,是不是因為愛上了陸總又沒法子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會覺得痛苦?”
喬娜看了我一眼,呵呵笑了起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我為什麼要愛上陸展白?一次不夠還要來兩次?告訴你,姐姐愛豬愛狗都不愛他!”
我確定喬娜是真的醉了,她這口齒不清晰的胡言亂語,聽著讓我頭疼:“好,咱們不愛他。”眼看喬娜要從沙發上摔下去了。我連忙一把將她扶好,這傢伙立刻窩在了我的懷裡,笑得媚眼如絲。
她在我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搖晃著自己的食指指著我,一個勁兒的搖頭:“林抒啊,你怎麼那麼能耐啊?你說不愛就不愛?你月老啊?紅娘啊?咔嚓剪斷一根線。齊活?”
“……喬姐姐說的是。”和一個醉鬼什麼都不要掰扯,除非你傻。
喬娜伸手在桌面上摸來摸去,還是想要拿酒喝。我覺得再這麼下去,就沒人能把她從這兒弄回去了,除了陸展白。
但是喬娜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似乎就是那個陸展白陸總了,我要是把他叫來幫忙了,也許喬姐姐會恨不得宰了我的。
我只好趕緊給喬娜穿上了鞋子,然後哄著她讓她跟我走。
結賬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死女人在我來之前已經喝了一打啤酒了。怪不得會醉成了這個樣子。
我一個女人,拖著一個不安分的醉鬼走在路上也不方便,索性在附近的大酒店裡開了個房間。把喬娜拖進去讓她好好地睡一覺。
可我帶著喬娜剛剛進了賓館大門,唐瑞的電話就頂了進來。他開口問我:“林抒,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