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條件反射,只要蔣連戟說出這種話,雲秋夢便會突然變的狂躁不止。但是這一次,她強忍著委屈和憤怒,十分平靜的指著門口說道:“你們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阮志南毫不在乎的拿下肩膀被血浸透的手帕扔到地上,轉而用血淋淋的手臂指著雲秋夢說道:“你又讓我滾?就算真有人要滾,也不是我和連戟。”
聽罷這話,雲秋夢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儘管她一早就想到幾個多月的時間阮志南會有變化,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當真是耐心耗盡了嗎?他和蔣連戟不走,是要她自己走嗎?
“也罷,事到如今我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你們不滾,我滾!我、滾。”話才說完,滿目淚水的雲秋夢便晃晃悠悠的向門口跑去。
她從阮志南身邊經過時,被他用大力的拽了過去。雲秋夢的胳膊緊緊的被阮志南攥在手裡,一度痛的皺起了眉毛。
“你混蛋,你還是人嗎?弄疼我了你知不知道!”
阮志南瞪大眼睛朝著雲秋夢看去,就連一旁的蔣連戟都被他的眼神驚到了。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阮志南如此粗暴的對過誰。
猛然間,阮志南又一用力將雲秋夢拉進自己懷裡,不由分說的便吻了下去。
此時,雲秋夢的身體就像觸電般微微顫抖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竟然呆愣在原地,任由阮志南抱著她親吻她。
這一刻,誰該走誰該留……已經毫無懸念了。
蔣連戟默默的撿起地上的手帕關上門走開了,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流出了兩行淚。她的心像被切了一刀,竟然無比的疼,一直以來的堅守終於還是全部付諸東流了。
此時,屋內又只剩下阮志南和雲秋夢,阮志南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雲秋夢的唇:“一切鬧劇與誤會全部到此為止,好嗎?”
雲秋夢忽而渾身無力的倒了下去,就在她即將觸地的一瞬間,阮志南及時接住了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和她一起滑落到地上。
像是恢復了清醒一般,雲秋夢推開阮志南向門口爬去,理所當然的又被阮志南拽了回來。
雲秋夢像發瘋似的不停的叫嚷著:“滾!你滾!你去找你的連戟,你給我滾。”
面對雲秋夢的謾罵,阮志南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從背後抱住她:“不要這樣,我會瘋的!”
他知道自己欠雲秋夢的,欠她的情,欠她的愛,欠她幾個月的時間,欠她一個道歉,欠她一份守護,更欠她一份安全感。
直到雲秋夢安靜下來,阮志南才緩緩開口道:“什麼選你還是選連戟,你怎麼可以這麼問,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對你的忠心。
一直以來,我都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你!是你雲秋夢,從來不是旁人。我早就說過,在酒飄香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愛上了你,旁人再好也與我無關。”
逐漸安靜下來的雲秋夢終於放棄了掙扎,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好嗎?”
阮志南道:“雲秋夢,你聽著,我誰都不要,我只要你!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我可以為了你受傷,為了你去死,甚至可以為了你……去傷連戟的心。”
雲秋夢攤倒在阮志南身上,輕輕問道:“那你就一點都不喜歡她嗎?”
思索了片刻,阮志南才用略帶歉意的口吻道:“連戟對我的情誼我又豈會不知,我既非鐵石心腸又怎麼會對她的感情無動於衷。
我承認,我對她有過一絲絲的喜歡,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是我遇見你之前的事,是我未成年之前的事。就算她對我再好,但只要一想到你,我就恨不得能立馬跳到你面前。
就算我心裡真的有連戟,那也只是因為我們自幼一起成長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