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一層不說,就是看在她的父母為山林而死的情份上,我門也不能做出這樣無情無義的事來。人家若是進山上墳,難道也不準?”
大小姐在我再三的勸說之下,終於心軟了,說:
“那就讓她進來吧,但是各處管事要萬分小心,不是我小題大作,而是山林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葉兒進來之後,沒有直接來見大小姐,而是到她母親的墳上號啕痛哭。葉兒聽李媽在一旁說了些不該攔擋葉兒進山的閒話,帶著一隊人馬衝上了山林。上來之後指著大小姐問:
“剛才為什麼不開山門?你的母親許貞香在哪裡?”
葉兒美麗的臉膛上掛著點點淚水,柳眉鳳眼透著一股沖天的怒氣。這個局面很僵,我覺得這樣對誰都不利,連忙去勸葉兒。可是葉兒說與任何人沒有關係,她只找許貞香一個人算賬。她左一個許貞香,右一個許貞香,好像她就是衝著許貞香來的。
大小姐終於被激怒了,她指著葉兒說:
“我不管你與我的母親有多大的過結,也不管你在山林外混得多麼有地位,但是在我的面前,請你必須尊重我母親。我告訴你,你為山林買了槍是你的功勞,可是這功勞與別的事情不能有半點牽扯。”
葉兒橫坐在椅子上,斜瞅著大小姐說:
“你的父親已經把你的母親休了,娶了我。我現在就是這兒的主人,你的意思是嫌我這個主人叫僕人的名字不應該了,是吧?現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個當小輩的少來指點我。”
大小姐說:
“這話可就怪了。家父故去已經多年,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你今天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來,可見是一派胡言。”
葉兒沖天大笑,四周的樹木在她的笑聲中簌簌顫抖,幾房管事的都拔出腰間的手槍。葉兒突然停止了笑聲問:
“想動槍嗎?別忘了你們的槍是哪裡來的。相信不相信由不得你們,你父親根本沒死,他過不了幾天就會回到山林。我要在你父親回來之前做掉你的母親,不然你也別想活。”
大小姐冷笑一聲,笑聲短促而嘹亮。她說:
“想做掉我的母親也可以,除非你先做掉我!”
葉兒說:
“原本我們上輩的恩怨由我們上輩的人來了結,假如你楞是想糾纏進來,我也顧不了許多了,是你自己找死,不要怨我心裡狠毒。”
我連忙打圓場,笑著說:
“葉兒姐姐,現在的太太已經今非昔比了。她落了一身的重病,你看在以前共處一室的分上,饒了她吧,大家畢竟還主僕一場。”
葉兒呵了口氣說:
“噗——我饒不饒她是另一碼事,但是你們必須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總不能躲著我一輩子不見吧。她現在今非昔比?我才是今非昔比,我要把她欠我的東西,一點不剩地討回來,包括我母親的性命。”
大小姐說:
“大話是誰都可以說的,怕是做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你母親雖為山林而死,但我們也厚葬了,你要翻老賬的話,我妹妹還是你丟的呢!”
葉兒似乎還要為這沒有結果的吵鬧繼續下去。我提出一個很便利的條件就是隻讓葉兒自己去看太太,而且什麼武器都不可以帶。葉兒開始不同意,大小姐說“就只有這惟一的機會,去就去不去便罷。母債女還,要不你就去找至今生死不明的青楊算賬,還省事的很。”
葉兒無話可說,只好答應。
大家坐著軟轎來到後山。院落的門吱吱開啟,蕩下一絲細細的灰塵,瞬息之間,灰塵隨風吹散。沉悶的大院如一座袖珍的江南園林,園林之內死寂而冷清,透著淡淡的令人恐懼的氛圍。丫鬟和僕人們幾乎和木頭一樣呆板。
大家到了後院,只見被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