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習堡主這是在誇本王呢,還是在貶本王?”葉凝宇不動聲色的啜了口,指尖似有若無的輕叩著桌面,眸中精光乍現。
習月狂一彈衣袍,直直的望向他,薄唇輕啟:“王爺,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想必凝親王不會不知道凝王妃這會正寄居在在下的府邸吧。”
葉凝宇神色一變,既而有故作震驚的開口:“哦?”
“王爺不必如此震驚吧,若我猜得不錯的話,這王妃出走的事,恐怕也是王爺一手造成的,只是,王爺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方法對悅兒來說,不是上策。”
“恕在下才疏學淺,還真不知習堡主這話想說明什麼。”葉凝宇心裡一打凸,可這臉上還是未見分毫。
習月狂對於葉凝宇的這反應,也算是在預料之中的事,並不覺著奇怪,他只順著這話繼續道:“王爺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悅兒不是其他女子,不是你三言兩語便能哄的了的,王爺這麼做,無非是將悅兒越推越遠,到時恐怕……”
“習堡主不必多言!”葉凝宇左手輕抬,示意習月狂不必再說。
他翩然起身,負手而立,一頭青絲隨著清風揚起,一縷縷,凌亂的在空中舞著,一如此刻他的心境,混亂而矛盾。
習月狂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的葉凝宇,眸中有著不解,話到嘴邊,終是什麼都沒再說,他順著他的身影,思緒飄飛。
“看來這些日子,習堡主對在下所下的功夫還真是不少啊!”久久的,葉凝宇突然發出這樣的感嘆。
“這麼說,王爺算是承認了,這件事是王爺一手策劃的?”習月狂邪魅一笑,順著他話裡的意思說下去。
葉凝宇仰天長嘆,驀然轉身,一臉真摯:“若本王說,在這計劃裡,還有一部分是需要藉著習堡主之力的呢?”
習月狂對於這樣的對話,並不意外,他輕笑出聲:“王爺怎麼知道在下一定會答應呢?”
“悅兒!”葉凝宇也不賣關子,輕輕吐露兩字,可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悅兒?”習月狂重複了遍他的話,“不錯,看來王爺是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說吧,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有些事不便朝廷出面,而就你在江湖上的名望,就足以動搖西界,而那剛好是宮默顏近年來的落腳之地,本王需要藉由你的力量,讓他不得不奮力一搏,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將他打倒。”
“按王爺的意思是,狗急跳牆!”習月狂眸光一閃,右手有意無意的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沒錯!宮默顏跟朝中重要官員有所勾結,為的是推翻皇兄的統治,而若不能將他所有的路堵死,難保不能一網打盡,所以……”
“看來,王爺口中的那位要員,就是柳員外?”
“不錯!”和聰明人打交道,就這點好處,省力省口舌,“這也是本王為何要讓悅兒離開王府的原因,若本王沒有估量錯的話,柳鶯韻並沒有表面所看到的那麼柔弱,據凝王府得來的訊息,在她幼年,曾拜一師太為師,而那位師太則是當年琳德皇后。”
“宮默顏的母親?”習月狂在聽到這一訊息的時候,也不由的震驚到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一層關係。
葉凝宇悠然轉身,眼中的肯定之色,讓人不想相信都難:“正是,這中間或許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事,這也是本王不放心悅兒和柳鶯韻有正面衝突的原因。”
“而最好的辦法便是將悅兒趕離王府,這麼一來,讓柳家人可以放鬆警惕,另外,也確保了悅兒的安全。”
“嗯。”葉凝宇雙眼微閉,輕嘆了口,繼續說道,“只是畢竟成事在天,誰也難保不會有萬一,本王希望在這段期間,習堡主能保護好悅兒的安危,不讓柳家有機可乘。”
“這不勞王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