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亮晶晶的。
媽了個巴子,虧她還慢吞吞地走,希冀他能早點追上來,剛才也因為久等他不來而滿腹委屈,他卻搶先回來舒服了!
景宮眉懶得看他,徑自擦過他旁邊,穿過前廳,向著天井處走去。
阿曉立在院子中,急急忙忙告退。
宇慶寧也不生氣,他擱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站起身來,閒適地拍了拍衣袍,姿態優雅地邁著步子往天井處走去。
他穿過天井,到了主臥,跨進房後將門合上,又到了二門處。
剛推開門,迎面飛來一個玉枕,勢如雷霆。宇慶寧頭一偏避過,玉枕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下一秒,飛來一雙木屐拖鞋,狀似兩把飛刀,他身子一避亦輕巧躲開。第三次,一隻繡了梅花的繡花鞋當空飛來,宇慶寧迅速估算了它的殺傷力,心裡暗想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他眼一閉,那繡花鞋就準確擊中了他的鼻子。
一行鼻血狼狽流下,他委屈地抿著唇看向那作勢要甩出第二隻繡花鞋的女子,“娘子……好痛……”
砰,第二隻繡花鞋毫不留情地拍了過來,瞬間,宇慶寧臉上多了個鞋印,第二行鼻血也慢悠悠爬了出來。
景宮眉雙手叉腰,笑哼道,“痛才好,痛了就會記得啦!”
宇慶寧拿了門邊的高腳架上疊好的幾塊帕子,隨意擦了擦臉,將鼻血盡數擦去後,一臉認錯的表情走到了她旁邊,“娘子,還氣麼?”
她瞪著他,掰開他攬在腰間的手,“氣啊,氣得想吃了你。”
他輕笑了聲,恢復了一貫的痞子樣,雙手硬是從後邊抱住她,“為夫這就餵你吃。如何?”
他溫熱的氣息在頸項邊流連,她的身上便湧起了細小的雞皮憲瘩,明明覺得火氣上湧,偏生後面的那具身子比她更熱,一時間腦子發昏,舌頭打結,竟奇異地沉默下來。
宇慶寧很滿意她羞赧而不加抗拒的姿態,舌頭惡作劇似地在她耳朵上打圈,引得她身子微顫,他便趁機將她抱到了輔了涼蓆的床榻之上。
他拉過輕薄的絲綢被輔在她身下,俯身覆了上去。撥開她臉上沾著的幾縷秀髮,趁著她眼神迷離,他吻住她,輾轉反側,或淺或深,霸道而溫柔地宣佈自己對她的佔有權。
她任由他在她身上點火,竄起一股股麻人的電流,心裡翻湧的,更是發覺他在自己心中分量很重的情緒,這種情緒似是燃燒的濃火,令她不由自主沉淪下去。
兩人褪去了衣裳,坦誠相見,他額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神色隱忍,微蹙的眉間帶著一分痛楚一分喜悅,看上去甚是性|感。景宮眉嘴角扯開一抹笑,翻身而起,將他壓在身子,她親親摸摸,挑戰他的極限,趁機提出條件,要他此生絕不再碰其他女子。
可憐宇慶寧忍得辛苦,見又不是什麼缺胳膊斷腿的條件,便一口答應,哼,現下他落了下風,待會他肯定會佔上風,到時要讓她從此以後不準看別的男子!親哥哥也不行!
景宮眉十分滿意,這才磨磨唧唧地坐了上去。
宇慶寧舒服地悶哼一聲,臉色愈加隱忍,“娘子,麻煩你動一下。”
她暗笑,試著動了一下,卻覺得疼,於是有些不滿,“相公,有點疼,還是不要了啦。”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慪得宇慶寧險些吐血身亡,這女人,如今他欲|火焚身,渾身難受,她卻想臨陣脫逃半途而廢!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於是他化被動為主動,將她重新壓在身下,臉上懷著隱忍不發的笑湊近她耳際,蠱感道,“娘子,為夫會讓你領略滾床單的妙處的。”
他說著就欺身而動,白皙細長的手指緊緊抓住了她握拳的手,他眼神透亮,心底滿是憐惜。
兩人情到濃處,外間卻響起紫環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