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著,說完依舊低著頭。
“就是像白淺淺的那個?”被稱為主子的男人語氣中多了一絲玩味
凌蘿貓在角落,聽到他們說起她不禁小腿肚子打顫,作為一個一心想要低調求生存的丫鬟來說,實在不知道是喜是憂。
白淺淺的“故人”如此之多,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到成功出現在聶輕塵身邊的那一刻,想到這,不禁有些沮喪起來。
“屬下也曾近距離的觀察過那個名叫喜兒的丫鬟,但從面容來說,確實跟白姑娘毫無二致,但是行為就。。。”低頭黑影依舊低著頭,更像是一個能夠解答疑難的機器,“依屬下看,會不會是白姑娘沒死?”
凌蘿想不到自己居然依舊被監視了,雖然她這幾天有點忘形,但是連小憐身邊的那個可是被盯得死死地呀,那這兩個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一個婆羅門的倒也不算出奇,照年紫的說法,連家跟聶輕塵應該是盟友的關係,有個婆羅門的丫鬟也說得過去。但是這兩個人竟然連白淺淺的死都知曉的這麼清楚。。。
她抻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究竟,可是書架太多,再加上夜色灰暗,只能勉強看得出個大概,那人頭戴金冠,身姿欣長,負手而立,看不清面容。
“你確定今晚的事跟那位沒有關係?”他並不接屬下的疑問,而是突兀的問道
“這。。。”低頭屬下語帶遲疑
“我不喜歡有未知因素打擾到我的計劃”門又開了一條小縫,金冠男子說完便消失在門縫中,緊接著低頭屬下也跟著一閃而過。
這個身影,總覺得有點熟悉。。。凌蘿看著二人離去,吊著的一顆心總算勉強落了地,這王府果然不是久留之地。
正想著,一聲低語在耳畔響起。
“師妹。。。是你麼?”
方毅卓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面色依然慘白,但是好像已經恢復了許多,呼吸不再紊亂,胸口也不再劇烈的起伏。
他抬起手溫柔的摸著凌蘿的臉頰,眼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狂喜,他口中喃喃低語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手掌不停的摩挲,聲音猶如霧裡的春花,份外撩人。
作者有話要說:師兄讓人很是憂桑啊~~~~~~~~
☆、甕中捉鱉
他指尖微涼,好像適才不適並沒有完全消散,配上溫柔似水的嗓音,怒火與鄙夷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到完全的寵溺,好像無關男女之情,卻又超脫在師門情誼之外,凌蘿一時間有點迷茫,不知道是他的聲音迷惑了她,還是他的眼神,竟讓她的心生出一絲不忍來,彷彿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卻終於等到了實現的這一天,哪怕不過一場鏡花水月,卻也讓人忍不住想讓這時間儘可能的拉長一些。
凌蘿內心正在天人交戰,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方毅卓卻又是一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對待疼愛的小妹般,“師兄不會再讓你有事的。”他的眼裡滿是堅決,說完還許諾樣的點點頭。
凌蘿看著那眼裡複雜的情感,終於還是狠不下心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讓她想起了聶輕塵殺她那日,那天也像是一個夢一樣,不同的是,一個是讓人希望延續的美夢,一個是毀滅所有的噩夢。
許是得到了她的回應,方毅卓的身子明顯一鬆,正準備笑著說些什麼,胸口卻突然翻湧的厲害,而後喉嚨裡一陣腥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本來也才醒不久,劇烈的情緒波動耗費了極大的心力,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翌日清晨,凌蘿頂著明顯睡眠不足的臉被歡兒從床上拎了起來,眼瞼下分外晃眼的眼青引來了歡兒的尖叫。
“哎呦,我的個好妹妹,你這眼睛怎麼像是給人打了一樣,莫不是。。。”她邊說邊惶恐的四周望了望,然後降低了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