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那好吧!”
跟著楊猛進了院子中間那座樓,裡面的環境倒是讓四色棍有些驚豔的感覺。
“三爺,這裡都是按您說的置辦的,一夜的功夫弄出這個,您在價錢上可要提一提了。”
兩人剛剛進去,一位長得有些矮胖油滑的中年人,就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滾蛋!少不了你的銀子,再他媽出來敗興,老子弄死你!該擺上都擺上,該弄的物事都弄上,擺不好、弄不齊,等著三爺收拾你吧!”
楊猛斥了那中年人一頓,然後就拉著四色棍,上了樓上的包間。
“三哥,剛剛那位是……”
“一個在開樓子的,這事兒具體的我也不會做,只能臨時找人了。老四,你等著瞧好兒吧!”
不大的一會兒,底下就響起了鑼鼓聲,而坐在椅子上的四色棍,也跟著打起了拍子,這人歲數不大,玩的東西倒是不少。
不大的時間,一群穿著戲服的鶯鶯燕燕,就進了包間,這些戲袍都是改過的,輕薄、短小、露肉就是特色,再配上姐兒的打扮,那可是相當的誘人。
“過來吧!教教四爺該怎麼玩兒!但有一條,只能教不能玩兒!”
一本線描的冊子,在姐兒的手裡翻來覆去,快中午了,這僅有幾頁的小冊子,才從四色棍的眼前拿開。
“三哥,這上面的花樣都是真的?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呢?”
能看不能吃,再加上講解,四色棍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單單聽了一遍,他就有種噴薄欲出的感覺了。
“哼……瞧你那慫樣兒吧!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十八般武藝,這只是其一,你沒見過的東西多著呢!”
“三哥、三哥,我能不能試試?”
“試試?試個屁!先吃飯。”
瞧四色棍不上不下的鬼樣子,楊猛有些鄙視的訓斥了他一頓,手一揮,那些花枝招展的姐兒就都下去了。
不大的功夫,一頓全鹿宴,就擺滿了面前的桌子。金盃裡餘溫尚存的鹿血,銀盤裡冒著熱氣的血淋淋鹿肉,看著這一桌子吃食,就有些茹毛飲血的感覺。
“試試這個吧!別看樣子血腥,但滋味不錯!”
楊猛首先拿起了金盃,將裡面的鹿血一飲而盡,然後就抓起了血淋淋的鹿肉大快朵頤。
“嗯……這鹿血裡面加了東西,喝起來香香甜甜的。這鹿肉也是烤過的,沾上香料吃,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四色棍也是個饕餮,吃東西還挺講究,見三哥不搭理自己,他說了幾句之後,也開始細嚼慢嚥了起來。
“這樓子才叫樓子,說句文雅點的這就叫私人會所,要來就要來這樣的地方。安靜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乾淨。這邊的姐兒都是乾淨的,可沒什麼髒病,你要是想玩兒的話,三哥就在這邊給你開個會所。
八大胡同,不是什麼好去處,染上病丟了命可就冤枉了!這些吃的都有菜譜,該怎麼做,底下的廚子都清楚。你要是有錢,自己盤下來也成,反正三哥最近的手頭也有些緊。
等參加完皇上老爺子的圍獵之後,三哥就要回雲南了,這天南地北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給你說的要記住,別因為玩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你是三哥認得第一個外姓兄弟,雖說你人不怎麼樣,但這兄弟既然認了。我就得拿出做哥哥的架勢,他們都覺得我傻。其實我不傻的,該對誰好,該對誰不好,三哥心裡明白著呢!”
吃完了、喝完了,楊猛說了一通感人肺腑的話,別人不知道,但四色棍是真感動了,抹了一把眼角,這位也開了口。
“三哥,我騙了你,你不會怪我吧?”
“好個猴崽子,可是拿著假畫騙吃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