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也就散去了!”
賽尚阿說的沒多少真話,真話是真不敢說啊!不說楊老三藏鋒的事兒,就說楊老三帶著八百人,打的長毛幾萬人生死兩難。這話說了,他賽尚阿還要不要命了?
人家八百人打的長毛幾萬人生死兩難,你最多的時候,掌管著廣西十萬大軍,雖說裡面的水分不少,但五六萬這個實數還是有的,幾乎百倍之差,這真話說了就是找死啊!
秦定三是關鍵人物,捎上向榮,也有利益均沾的意思。一萬官軍打退林吉李三人的八千精銳,這話說出去誰信吶!拖上向榮。也能多些說服力不是?
“散去了!如此精兵為何要散去呢!”
賽尚阿的話,說著提氣啊!等那一萬三千頭顱到了京師,四色棍也想親眼瞧瞧這些長毛賊的樣子,但散去可以打死萬餘長毛的精銳之師,對朝廷來說,無疑是個好大的損失。
“楊老三無統兵之權,帶隊打嶽州已屬僭越,臣不能讓他抗旨帶兵!”
“就沒讓秦定三收容他們?”
“沒錢!楊老三一人給了好多銀子,才糾集起幾千人馬,秦定三給不出那麼多的銀子,這群人也就散去了!”
“此事可惜啊!你是如何與楊老三走到一起的?”
“罪臣……罪臣……”
這一問問的急促,四色棍一下就把賽尚阿問住了,果然裡面有貓膩啊!
“說!”
“罪臣在廣西與楊老三做過糧食買賣,掙了些錢!”
“哼!你們倒是會發國難財,舅舅,你說這楊老三可不可用?”
四色棍話鋒一轉,竟在皇宮之中叫起了舅舅,顯然下面的話,就屬於甥舅之間的私房話了。
“楊老三能打仗,也會練兵,只是他那性子卻有些棘手,打嶽州的時候,他幾次要殺罪臣,罪臣看的出來,他不是在說笑,若不是罪臣委曲求全、虛與委蛇,怕是早死在了楊老三的刀下。
而且這楊老三殺起人來,根本停不住,偷襲江邊大營的時候,罪臣是與他一起的,罪臣一路跟著楊老三殺了二十多人,而他殺的起碼是罪臣的十數倍之多,而且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人他就殺!
讓楊老三帶兵,若是帶領官軍的話,只怕沒開戰,人就讓他殺完了!”
賽尚阿也不說行不行、能不能用,只是點出了楊猛的一些缺憾之處,但這些卻都是咸豐帝急需的。
“舅舅,若是你跟著他到南邊辦團練如何?朕已允了張亮基之請,讓曾國藩在湖南辦團練,再多一個楊老三也不是不行。”
一聽這個,賽尚阿差點被嚇死,跟著楊老三混,說不定哪天就被他宰了,這事兒是萬萬做不得的。
“陛下,只怕罪臣與楊老三也難以共事啊!只怕他犯倔的時候,六親不認啊!
再說了,革職永不敘用,是先皇的旨意,這事不好做啊!
還有那林元撫當時不是說了嗎?楊老三親口說的沒有五省的兵權,他絕不出山!
這許許多多,加在一起,楊老三不可用啊!”
剛剛擺脫了長毛賊這個餬口,賽尚阿可不想再入楊老三這個狼穴,跟著楊老三辦團練,那是嫌死的慢了。
“舅舅,皇阿瑪賓天之前,曾與我說過忠勇楊家將可用,如今看來,這楊家委實忠勇,朝廷危難之際,他們解出三千萬斤滇銅,雖說第一批滇銅在嶽州失陷,但楊家之忠,由此可見!
楊家之勇,也是舅舅你親眼所見,楊老三幾千人打的長毛賊生死兩難,斬首一萬三千多,五省兵權,無非是辦團練而已,咱們就不能變通一下?”
啟用楊家之事,道光帝也有所交代,沒了先帝遺命這個障礙,四色棍想起事兒來,也是相當的順暢。
“嗯!罪臣也聽楊老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