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為了入社考驗,用生命為賭注也太過恐怖了吧。」嘆了口氣,秋也輕聲吐槽道,「萬一鏡花來不及出來,年輕的生命是真的會折損在裡面的啊。」
說著他掀開病床的白色被子,嫩白色的腳直接踩在地上,任由面前的太宰給他解開病服,然後找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帶過來的和服給他披上。
「武裝偵探社的入社考驗,一直是入社社員有沒有為了救人,而獻出生命的覺悟這一點啊,」太宰輕笑道,低頭給戀人繫好裡衣的帶子,又拿過外衣給他披上,「所以兩年前亂步先生說的將碎紙片重新拼合的入社考驗,只是為了逗秋也而已。」
「唉——?!」這點秋也完全沒想到。
「秋也當時的入社測驗,早就在我們跟社長打電話那天,走上南區廢棄醫院天台,隻身對抗佐佐誠信子的那一刻,就已經透過了。」看著秋也瞪大碧色眼睛的表情,太宰伸手捏了下他臉頰肉,「所以那天亂步先生,只是隨便找了個任務推給你而已。」
而剛好那堆碎紙片任務是最緊急,而且又是由秋也找出來的,所以就丟給他了而已。
「怎麼會這樣……亂步前輩……」秋也覺得,亂步先生一直以來了不起的前輩形象,要破滅一點點了,就一點點。
「嘛,不要再糾結這些事情啦,太陽快要出來了快走吧。」將最後的羽織給他披上,太宰直接拉過戀人的手離開病房,「鯨落,可是非常唯美的事情吶。而且,它必須最後落在海面,沉下去才是最好的結局……」
「餵、等一下——!」身高所帶來的差距讓秋也絆了幾步,他拖住米色風衣男人停下,「你這個大笨蛋先生!我還沒來得及穿鞋!」
半小時後,早餐的一絲陽光開始從橫濱的東邊升起,載著太宰和秋也的計程車也順利到達橫濱的海灣港口。
「所以說,為什麼我要專門陪太宰出來看這個日出和鯨落呢,」身體雖然好了,但精神還是有一點疲憊的秋也,想著早上睡一覺剛好可以將通宵的勞累感消除,然而卻被太宰這傢伙拖出來了。
一邊小聲罵罵咧咧一邊走出計程車,秋也『啪——』的一下把門關上,將太宰關在裡面,然後抬起頭。神色秒變嚴肅:「社長!」
原本以為是和太宰兩個人來到港口邊,然而沒想到在那裡,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已經等著了。
他其實有些尷尬,因為之前轉移「腦髓地獄」的時候實在太痛了,他靠在社長肩上的樣子其實暗暗的,將他當做成為康夫爺爺那樣子在撒嬌。
「啊,」身穿和服的中年先生點了點頭,朝這邊走過來,「秋也君,身體的狀況康復了嗎。」
「有與謝野醫生在,身體沒什麼問題的。」秋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社長」重新將計程車的門開啟,太宰從裡面走出來跟福澤諭吉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粘上秋也那邊了,「秋也現在康復了,但我還沒有啊,所以需要小秋也的照顧才帶過來的。」
他的語氣非常的做作,甚至為了裝虛弱,下巴擱在秋也的肩膀上面,像是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不去讓與謝野醫生治療呢,」還是覺得睡覺更重要一點的秋也轉過身,雙手掐著戀人的臉頰,但很注意沒有扯以防拉到他的傷口,「太宰只要控制著自己的心臟停下來一秒,然後就可以讓與謝野醫生治好了吧。」
他還是剛聽說的,太宰這個異能力者無效化的專門治療方式。
「因為秋也不想聽到啊,」男人雙手握住秋也的手,把他拉下來湊過去輕聲開口,「不是嗎,秋也不想聽到,我口袋裡麵人工琥珀傳過去的心跳聲,停下來的跳動。」
秋也:「……太宰作弊了。」
「嗨嗨」太宰笑眯眯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