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野調整好心態依然先是招呼前來買菜的顧客,和幾位老客寒暄一番嘮嘮家常,等到快中午了一夥照常來西街維護秩序的巡邏兵過來了。
這幾人都是李捕頭手下的小兄弟,田野平時沒少給他們些小菜加餐打點他們,因此幾人都是熟悉得很。他像打頭的小兄弟招呼了幾句,知道了李捕頭今天休沐沒當值。
中午收了攤子田野帶著何笙來飄香樓吃了午飯休整一番。坐在桌邊和朱掌櫃閒談的時候田野先跟跟他探尋了一番。
“賭坊?”朱掌櫃皺眉看了看他好心規勸道“聽我一句勸田老弟,這賭坊可不是咱們這普通人家去的地方,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想必憑著自己的手藝也能賺不少錢,何必要去那裡頭冒著大風險賭呢。”
見朱掌櫃的誤會了田野趕忙解釋,只說自己村子裡有個賭鬼一直在鎮上混跡,他家裡老孃老爹媳婦孩子可憐拜託他來鎮上尋尋,由此搪塞過去。
朱掌櫃放下了心,他在這飄香樓做掌櫃也有十來年了,這飄香樓是鎮上最好的酒樓之一,平時接觸的大戶也多,對這賭坊還是有些瞭解的。
鎮上賭坊的老闆並不是這三陵鎮本地人,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狀態,鎮子上見過他的人很少,平時賭坊就是交給二把手,對於賭坊的管理還有個王管事。這大老闆也不清楚是什麼勢力,只知他豢養了許多打手在賭坊裡。
這鎮子上的大戶人家時常有買小廝丫鬟用作下人的,也會養著看家護院來保衛家財,但少有在宅子裡養這麼多打手的。
這些打手不僅工錢高吃住還好,專門是用作在賭坊裡輸了錢賴賬的無賴或是到欠了賭坊高利貸的人家裡打砸一番去討債的,沒錯,賭坊裡的人輸了錢是可以向賭坊借款的,一些賭徒賭的殺紅了眼的時候根本不會考慮什麼高昂的利息,只要看到有錢拿了就往牌桌上送以至於越是越欠的多,利滾利滾利滾利的債務欠款不僅是壓倒一個人,而是壓倒了不知多少的家庭啊。
現在本土的律法把賭坊是當做正經營生看待的,也受到律法的保護,對於沒錢的人家被斷手斷腳還債也說不了什麼的。
田野聽過後有些感慨,從古至今這賭博都是害人害己啊,前世的時候生在和平社會有法律的約束普通的守法公民是不敢接觸到這些的,但在這裡卻成了有些利慾薰心想坐享其成的人的一條捷徑,殊不知你想掙賭坊的錢那是比登天還難。
田野向朱掌櫃瞭解了個大概心裡有了些底就和何告辭了朱掌櫃。出了飄香樓後何笙有些擔憂,他是很想要救小栓子於水火之中的,但又怕田野為此犯險。田野知他想些什麼,寬慰道“別再像個小老頭一樣皺著臉了,你放心,我們先跟李捕頭上商議一番,他跟他們打交道比較多,想來能給咱們些方便。”
何笙只得先擱下心思等李捕頭回應再說,兩人說著就來到李捕頭的家。李捕頭今日在家休沐換下了捕快的服裝穿上家裡的平常衣服倒少了些平時在街上看到的威風凜凜的樣子,多了幾分顯示,他正和自家兒子在院子裡用自己做的小木頭劍玩對打的遊戲。
見田野夫夫二人來了將他們迎進堂屋落座,“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做客了,菜都賣完了?”李捕頭邊倒茶水邊問道。
“上午就賣光了,不過給你提前備出一份,還拿了幾節新做的麻辣口味的香腸帶過來給你們嚐嚐,看吃不吃得慣。”田野跟他寒暄著笑道,把手邊的籃子推過去。
李捕頭開啟瞧了瞧連連道好隨即問道“我看你是有什麼事來跟我說吧,用不著這麼客氣,但說無妨。”
田野見他爽快也就直說了栓子的事,以及自己想要收養栓子的想法。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李捕頭都清楚,那馬車傷人的事還是他給要的賠償,他對於那小孩兒的身世也是可憐的,不過倒沒想到田野夫夫二人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