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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拉蹲下,將揹包的拉鍊開了條縫,讓紳士可以探出頭來,隨後撿起地上忍者的衣服隨便穿上。
“你想得真輕鬆。”
倪楚楚冷冷看著正忙著穿衣服的烏拉拉,也不知領不領情,但全身是傷的她可真是累壞了,隨時都會暈倒。輕輕吹著奇異的曲調,那些烏雲般的胡蜂忽地衝回她的身上,咒化成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刺青。
原本倪楚楚白皙的赤裸身軀,突然就像個斑斑點點的行動藝術展覽品。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我們在吸血鬼的地盤上打了半天,竟沒有吸血鬼過來打擾?”
倪楚楚靠著溫熱的柱子,調整呼吸。
倪楚楚看著月臺旁邊鐵軌隧道的深處。
“喔?說也奇怪喔。”烏拉拉拉上褲子。
隱隱約約,有一團“吵雜的聲音”向活塞般壓了過來。
烏拉拉豎耳聆聽。
那聲音恐怕不止一團,而是沒有章法的好幾團蜂群,全部都朝這裡飛來。
“你把蜂的力量分散開來,散在這些隧道里調查我人在哪裡,還可以監視……不,甚至是阻止吸血鬼的行動。”烏拉拉讚許道:“真是很棒的能力呢,比起我的噴火要實用多了。”
果不其然,那些胡蜂從隧道里衝出後,便前仆後繼鑽回倪楚楚的身上。倪楚楚精神一振,因為每一隻蜂都是從倪楚楚的咒力分化出去的,現在回來了,也重新滋養了倪楚楚昏昏欲睡的心神。
“一開始,我就知道打不過你的能力。”倪楚楚還是覺得口乾舌燥,打定主意等一下一定要在冷氣房裡好好睡一覺,繼續說道:“所以我看書,是為了等夥伴。跟你過招,也只是幫忙我同伴消耗你的體力——畢竟他也掛了不少攔路的吸血鬼。”
原來是要等夥伴啊……也沒多大新意的佈局嘛,烏拉拉吐吐舌頭。
“叫什麼?”烏拉拉問。
“兵五常。”倪楚楚走向血貨列車。
“擅長什麼啊?”又問。
“殺人。”簡潔有力。
“……喂,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難道替你收屍。”
“喔。”
“依照約定,我順道把這些人載走。你死之前記得跟貓說幾句話,我們與貓的緣分來得不易,別讓靈貓太傷心了。”倪楚楚熟練的操作著儀表板上的拉把。
列車輕輕晃了一下,已經重新啟動。
“那還真是謝謝了。”烏拉拉頓了頓,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開火車啊?”
“我看過一本《只要十分鐘,你也可以開火車》的工具書,應該行得通吧。”倪楚楚自信滿滿,關上車門,動力全開。
血貨列車就這麼走了。在倪楚楚的護送之下,這些乘客多半能倖免於難吧?
“可惡的女人。”烏拉拉苦笑:“就這樣把我丟下來和另一個高手對戰,也不會不好意思,明明就是我打贏了呢。”
不過,也算了。倪楚楚沒有留下來幫夥伴助拳,還算是個好人。
紳士探頭,疲倦地打了個哈欠。
“紳士,看來是個高手呢,我們剛剛偷到的是什麼,說不定用得上喔。”烏拉拉頑皮地伸手,按摩著紳士的脖子,嘻嘻笑道:“長老護法團珍藏的命格,肯定都是好東西。”
與倪楚楚的交鋒一開始,倪楚楚用幻貓術裝置命格時,烏拉拉就假借著從背後攻擊,順勢摸走其中一個。但那只有一眨眼不到的瞬間,烏拉拉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摸到了什麼大獎。
摸著摸著,臆度著那陌生的命格是哪位……烏拉拉陡然睜大了眼。
“隱藏性角色。”
“紳士,是大獎喔。”烏拉拉嘖嘖慶幸。
此時,一輛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