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疆臉色陰沉之極,不等三人跪拜完畢,便即問道,“查出兇手沒有?”
這話問的就不好,話說幾個時辰前剛發生的事情,你的臣子就算再能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破案啊。
“還沒有。”朱嘯川硬著頭皮道,“現場勘查剛剛結束,目前還沒發現什麼太有用的線索,只有王安邦留下了幾筆血字。”
“什麼血字?”李萬疆問道。
邵文昭趕忙將臨摹出來的現場圖開啟請皇上過目,現在還沒有照相技術,所以只能讓刑部的畫匠用素描的方式將現場情況勾勒出來,倒也畫的十分精細。
王安邦是死在床上的,身上只穿著內衣,不能說他是死不瞑目,因為腦袋不見了。
家人發現屍體的時候他身子還是熱乎的,所以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三更三刻左右,床單少了一塊,應該是兇手割下用來包裹他的腦袋了。
在兇手對他下手之前,他應該是醒了,而且也認出兇手是誰,所以在臨死之前,留下了兩筆比劃,只可惜沒寫完整。
兇手極為殘忍,在他身上捅了好幾刀,最後才割下腦袋,所以他才能在死前留下兩筆字跡,至於為何沒有發出呼救之聲,可能是被塞住了嘴巴或者攪碎了舌頭……
家人們交代說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可見兇手肯定是會武功而且輕功相當不錯,另外兇手對府內情況應該也是熟悉至少也是去過的,畢竟上百間屋子呢,要找到他的書房可也不容易。
另外王安邦也只有上早朝的時候才會住書房,平時都是跟夫人住在內宅的。
可是李夫人和家人都說內宅並沒有被驚動過,因為門窗都好好的也沒有任何破壞痕跡,這就令他府內人的嫌疑大大增加,畢竟外人也不可能瞭解他的作息習慣……
所以現在將他府裡的人全都控制起來,準備下一步的詳細調查。
“這能是個什麼字兒?”李萬疆瞧著那兩筆比劃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兇手的姓名,外號,官職,職業……”邵文昭道,“但也可能是他當時因為疼痛,條件反射之下隨手畫出來的,另外只有這麼兩筆,很難推定出一個完整的字兒來,因為看著似乎是一橫一豎,但也可能是一撇一捺……”
“有沒有什麼嫌疑人?”李萬疆問道。
“皇上,王安邦做吏部天官多年,得罪的人成千上萬,想要他的命的只怕也不在少數,所以……”朱嘯川可也不願意殃及太多無辜,畢竟上次天玄會那個案子教訓太深刻了。
若是將所有嫌疑人全都抓起來的話,只怕會震動朝野,導致人心惶惶。
“蕭辰,你怎麼來了?”李萬疆點了點頭,好像才看見了蕭辰。
“回皇上話,是臣將蕭辰找來的,他辦案很有經驗的。”朱嘯川忙道。
“嗯,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就也跟文昭一起協助嘯川辦這個案子吧。”李萬疆一句話就將蕭辰徹底拉下了水。
“臣遵旨。”蕭辰暗罵朱嘯川不夠意思,特麼的這跟老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好不容易在家裡消停幾天,卻又攤上這麼個大麻煩。
好在是協助不是主辦,否則必然大大的頭疼。
“你有什麼看法說說吧。”李萬疆問道。
“剛才朱侯爺和邵大人跟臣也分析了一下子。”蕭辰道,“認為兇手此刻肯定還在城中……”
“那又怎麼樣呢?”李萬疆道,“鳳陽城有幾十萬人呢,難道還要家家戶戶挨個搜查嗎?”
“那是不能的。”蕭辰道,“畢竟這只是一起兇殺案件,而且很可能是個人恩怨,不宜大張旗鼓的進行全城搜尋,目前只能先儘可能的將兇手控制在城中不讓他逃走,所以要在城門設定一些人手對出城的嫌疑人進行盤查。”
“每天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