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不下,也忘不了。”馮安倫道。
馮安倫跟自己的妻子青梅竹馬,感情甚篤,所以妻子死了以後他一直單身,再也沒有續絃娶妻,甚至連侍妾都沒有娶過。
到了燕雲之後很多人都想要幫他說親,但全都被他婉拒了。
“唉,安倫真乃痴人也。”蕭辰嘆了口氣,有感而發,“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聱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是蘇軾悼念亡妻所做,詞意悲涼,充滿了思念和無奈,獨孤樓想起當年的結髮妻子,心有慼慼,輕輕嘆息。
馮安倫則是掩面而泣,涕淚橫流。
“先生你怎麼也懂得礦石嗎?”司馬仲武岔開話題,拿起桌上一塊鐵礦石打量,“我就總也想不出來,這石頭裡就能鍛煉出精鋼鐵錠來?當初第一個做這事兒的人,一定是個天才!”
“第一個做這事兒的人可能是個傻子。”蕭辰笑道,“但也許就因為這個傻子這麼做了,所以大傢伙才能發現原來石頭燒過之後,形成的另一種物質形態,其實可以更加堅硬的,用來做工具就也比石器更加結實耐用些。”
“咱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也是從來沒有人做過的,那麼請教先生,咱們是傻子,還是天才?”司馬仲武問道。
“哎呀,仲武這話可是把我給問住了。”蕭辰笑道,“獨孤先生,安倫,你們兩位以為如何?”
“萍邱曾經說過一句話,深得我心。”獨孤樓道,“蕭辰所指,吾既往矣!”
“也為老大,也為天下!”馮安倫道。
“所以是天才還是傻子都不重要,只要知道自己想怎麼做,該怎麼做就行了?”司馬仲武這話算是自問自答。
“但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啊。”蕭辰嘆了口氣,“要花的銀子也太多了,剛才我跟幾個大工匠聊了一會兒,光是在這裡建一個鍊鋼廠就需要幾十萬兩銀子,將來還要修建木材廠,皮革廠,造船廠,兵工廠,罐頭廠……”
“將來要花的銀子更多。”獨孤樓道,“打仗要花銀子,打完仗安撫地方更要花銀子……”
那都是以千萬為單位的白銀啊。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