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顯然他熟悉。
會是誰?小土包的追求者?
狂熱到晚上爬陽臺了?
路竇抓了下微亂的頭髮,眼皮深皺,嗓音含著被吵醒的疲倦和煩躁,他冷嗖嗖看著男人,威脅說:&ldo;我看你是想背處分了。&rdo;
偷闖他人宿舍,事態不小,如果校追究,生到畢業前檔案上都會存一個警戒的處分。
可男人露出慌懼的神色,甚至不當回事,他看了眼雪鬱,火山口又咕嚕嚕沸開,答非所問道:&ldo;你搬就搬,已經夠噁心了,爬上爬下那累,你還非要讓他睡上床?&rdo;
先是變態,後是噁心。
路竇:&ldo;?&rdo;
咬牙磨了磨,路竇忍耐地說:&ldo;爬兩三個臺階,能累著他?&rdo;
男人遞來一個奇怪的眼神:&ldo;他又不是你。&rdo;
路竇深呼吸幾次,這回確定變態是小土包的追求者了。
已經是凌晨,無論變態來的目的是什,路竇不打算繼續這場鬧劇,他表情比雪鬱見的哪一次都要臭,但自始至終低著聲道:&ldo;你是自走,還是我出去叫人來?&rdo;
男人意味深重地看了他一會,尤嫌他礙事一樣,聲音森冷:&ldo;我不想和你多待。&rdo;
&ldo;那還不走。&rdo;
獨處時被壓榨,惡靈眼神陰晦至極,殺人的念頭胸口發酵,比任何時候都強烈,他摩挲了下兜裡的攜刀具,濁濁地暈出一口氣。
現還不行,一幫警察四處搜查,不能節外生枝。
男人極緩慢地拿起雨衣,覆寬闊背上,伸穿好後,駕輕就熟順著落水管潛逃,暴雨和夜色加持,他的身影難被看到。
得天獨厚的天氣條件,加上惡靈一次次破壞監控。
導致此之前,警方的搜尋任務遲遲有進展。
他背後,路竇全程看著他怎攏住管道、怎四肢借力往下爬,皺起的眉頭緊得駭人,他握住指,骨節被捏得嘎嘎響了兩下。
真是活久了,什都能看到。
這熟練,應該來不止一次吧?
……
翌是週末。
雪鬱有定鬧鐘,睡到了自然醒,他睡飽了,但還有點不想起,了好久才窩被子裡直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緊抿嘴巴里溢位細碎的嗯聲。
下鋪的大男生分開雙腿坐著刷機,聽到那放鬆的嗯嗯聲,臉色怪異了一秒,他摁下眼皮,僵硬地把目光拉回機螢幕上。
指滑動幾下螢幕,他就看到一團白跪床邊,扶著護欄,那兩條粉粉潤潤的腳晃了下來,路竇目光怔了怔,如鯁了塊刺喉頭。
愣神這兩秒,小土包已經下了兩層臺階,下最後一層時,那隻穿著襪子的腳踩穩,踩到了他的腿上,長褲立刻被踩出幾道皺褶,路竇神經一跳,沙啞出聲:&ldo;……有人。&rdo;
還打盹的雪鬱腿都抖了下,飛速收回來,噔噔下地。
&ldo;不起,&rdo;雪鬱踩上拖鞋,第一句就是道歉,他小心抬起眼問:&ldo;我以為你已經走了,有有踩疼啊?&rdo;
&ldo;……。&rdo;那點重量,談不上疼不疼的。
雪鬱鬆了口氣:&ldo;那就好。&rdo;
他又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後慢吞吞走進浴室,出來時那張布滿血氣的臉沾了點水痕,嘴巴紅色嫣深,路竇看了會,忽然道:&ldo;昨天晚上有人來。&rdo;
有人來?
雪鬱腦子清明瞭點,心想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