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進哪裡?&rdo;
&ldo;廁所。&rdo;
倫表情凝滯一秒。
作為動作保守思維奔放的歐洲男人,他不可否認地因為雪鬱這句話想多了。
他並非真的聽不懂中文,甚至在聽這方面他很拿手,他能聽懂雪鬱是讓他一起進廁所,只不過他構造不複雜的大腦讓他想不通為什麼。
為什麼讓他也進去呢?
無論怎麼想,他都覺得雪鬱的意圖和正經不挨邊。
畢竟在同性可戀愛的大前提下,邀請功能健全的成年同性進入狹小空間門,就是具有某種暗示。
倫太魁梧高大,單憑雪鬱的力氣是無法拖動的,只能憑倫本身的意願進去,所以他才會出聲叫倫。
但這位男士腦袋裡裝著不算端正的東西,較薄的嘴唇頓了又頓,在最後幾秒,所剩不多的正派,挽救了岌岌可危的理智,他搭垂下腦袋道。
&ldo;我還沒和你談戀愛,不能和你進去。&rdo;
雪鬱愣了幾愣,完全不能理解這番自愛保守的話打哪裡來。
過了會,他臉蛋慢慢飛起明顯的紅,語速微快道:&ldo;你想什麼?我不是讓你做奇怪的事。&rdo;
事實上真的是倫想多,雪鬱單純想在一個沒有人打擾的空間門,請倫解答幾個疑惑,僅此而已。
誤會皆大歡喜解除,倫耷拉的眉眼仍不見好轉,不過雪鬱現在心情急切也沒注意到,見廳裡沒人過來,就跟高木樁似的男人進了廁所。
&ldo;倫,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rdo;雪鬱關住門,他抬著下巴,異於歐美人削尖的輪廓,他的臉頰線條既柔又潤,聲音也軟。
倫老實站在雪鬱不遠的地方。
他腦中塞滿雪鬱的手比他的手小好多、雪鬱的膚色比他白好多、雪鬱的腰比他細好多,諸如此類沒用的事情,但還能分出心來回答:&ldo;可以。&rdo;
雪鬱知道時間門久了會引起外邊的懷疑,所以他直問核心:&ldo;我剛剛聽他們提到,噴霧和注射式,這個是指病毒嗎?&rdo;
&ldo;是的。&rdo;
連猶豫都沒有,這位歐美人就像拿花討好物件的庸俗笨蛋,直接揭家底:&ldo;他們每週會製造出幾人份的病毒,以前是注射式,現在是改進的噴霧式。&rdo;
雪鬱怔了下。
恐怕也沒想到沒有軟磨硬泡,倫就輕易告訴他這些。
更沒想到他隨便碰到的一個路人居然和葉家和病毒有關係。
雪鬱的體型在人堆裡算小,在骨骼粗放發育優越的倫面前,連嘴巴顫一下都看上去很可憐,&ldo;那你是什麼人……&rdo;
西方人的標準審美不太相同,在他們眼裡膚色健康、有風情韻味的才是好看,倫是裡面的異種,他看到雪鬱,就跟喝了兩罐白酒,走不動路。
也許連以前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喜歡這種&ldo;弱不禁風&rdo;款。
倫繼續自曝家底:&ldo;我和外面幾個都是被僱傭的,他們負責製作病毒,我負責抓人,如果有人要抓的話。&rdo;
雪鬱喉嚨乾澀,&ldo;那僱傭你們的人為什麼要製造病毒?&rdo;
&ldo;抱歉,我知道的沒那麼多,上面說的已經是全部了。&rdo;
這場簡短問話終於此。
雪鬱心事重重走出廁所,正要乖乖坐回原位,他突然對上中年男人戲謔的眼神,視線主要集中在他的膝蓋和腰,想過來扒了衣服看個究竟似的。
&ldo;十五分鐘。倫,這個時間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