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的手臂,借給了她幾分力,兩人便要離去。鄢王立刻下令圍截,然而那些官兵和暗部竟然都略略顯出遲緩,甚至個別體質不強的已經腿軟跌在地上。鄢王微驚,微微眯了眼睛……這是新月做的!?她怎麼可能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同時對這麼多人——呼吸一滯,竟然不知何時連自己都感到四肢微微的沉重,只這片刻的功夫,已經足夠笑無情帶著絲絲離開了很遠。
只有姿姿心裡清楚,恐怕打從絲絲暴露行蹤,如天外飛仙一般華麗麗的飛花出場時,這毒就已經撒下來了,而且在東奔西跑的捉迷藏中,撒下的數量之多範圍之廣,誰又能防?唯有她一人早有打算,從一開始便暗暗運功抵禦,此刻未見不妥,只是也裝出中毒的樣子來。
鄢王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微微眯了眼睛。看來他倒是太小看了她——這個丫頭放不得!若是不能為己用,便決不能留!
然而他們縱使過得了這一關,也出不了城!
這種未經提煉的毒,既然功力受損的笑無情都能夠化解,絲絲自然不敢指望能夠阻攔得住鄢王的腳步。她要的只是片刻的拖延。
不多時鄢王便化解了身上的毒,並幾個功力深厚的暗部,丟下那些無用的官兵追趕而來——
絲絲和笑無情一路飛躍而去,都沒有忘記鄢王早已經封鎖在各個必經之路的埋伏。然而一路離去,卻沒有受到半點阻礙。絲絲心中漸漸疑惑,越是平靜,一顆心反而提了起來。她抬頭去看笑無情,那廝微微蹙了眉,又迅速展開,淡定的看了絲絲一眼,示意她不必擔心。這個人,就算是有疑惑和煩惱,也不會願意表現出來。
果然出城不久,前方突然出現的大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笑無情冷笑一聲,為了對付他,鄢王可真是下了血本,連本該去攻水榭的大軍都動得。如此一來水榭那邊的壓力減輕,反而可以讓他不必太掛心了。
他的眼睛掃過前方看來幾乎不可逾越的軍隊,最終只定在一處。絲絲也已經看到那個人,一身黑色盔甲高坐馬上,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勢,望而生威。這個人想必就是大軍將領,一望便可知,恐怕不是個好應付的人。
絲絲默,面對這黑壓壓的一群,她才知道,什麼叫“插翅難飛”。
絲絲抬頭看了笑無情一眼——掉頭跑吧?
——再等等。
——等?等什麼?
笑無情稍稍側頭,眼睛的餘光已經看到追趕而來的鄢王。絲絲哀嘆一聲——這下白折騰了,最後還是落在人家手心裡。
然而鄢王看到此番情景,卻沒有預料中的氣定神閒,反而微微一頓,眯起了眼睛。
“冽將軍。不知將軍怎麼會在此?”
“聽聞城中藏有魔教亂黨,只留那一部分人馬怎能安心,恐王爺有失,末將豈敢不來?”他的話說得無可挑剔,人卻不曾下馬,絲絲注意到笑無情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淡淡掃過那黑甲將軍,不著痕跡。
……這笑無情不是那麼神吧?難道連這朝廷大軍的將領也是他的“褲下之臣”?但是看著不像啊……
很顯然鄢王對這個將軍也提起了警戒,他一路佈置下的埋伏憑空消失,唯有突然出現的“冽將軍”這個變數可以解釋。此人究竟安得什麼心!?
正在說話間,他們後方已有另一隊官兵堵住了去路。
“冽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無形間此舉卻是將鄢王也置於包圍之中,他盯住冽將軍,薄怒已顯。
“王爺恐怕暫時不能離開此地,魔教亂黨末將自會處理,然而朝廷受到密報,王爺私建黨羽,借魔教亂黨之名損耗朝廷兵力,疑有不軌之心——請王爺待末將查明原委,隨末將入京!”
這一句卻是說中了鄢王的心思——他固然是想借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