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發現對方竟然找不到自己的罩門。
當下大放有心,戰意更烈。
四周眾人其實也有些不解。
“這人練了鐵布衫,練得全身鐵板一塊,尤其是胸前,就是防禦最強的地方,刀鋒砍上去,也只得一條白印而已……張師傅為何如此不智,偏偏攻打胸口。”
“不知,也許是他自恃名氣,不屑於遊走試探對手的罩門所在。他太高傲了,卻不知道,勝敗輸贏其實只在一瞬間,我看此戰,張坤要敗。”
“是啊,鐵布衫加鷹爪功,是出了名的苦熬出來的功夫,續戰能力奇強,越打越猛,幾乎無有力乏之虞,張師傅失策了。”
懂行的自然看明白子兩人的交鋒。
場面上,自然是張坤佔了足夠上風,他速度快,拳法更精奇。
可是,打不穿對方的防禦,就什麼也不是了。
等到體力不支,就會迎來反撲,那時候才是危機所在。
“難不成,他真的傷重,以至於拳頭無力,連跨步行拳,都很困難?所以,只站在原地出手,是不得已。”
遠遠近近觀戰的人群中,十七八人,全都眼睛一亮。
深恨自己慢了一步,被北河蠻子搶了先。
看著林寬再次如狼似虎的衝上,眾人眼裡就浮顯出羨慕、嫉妒恨來。
“我給過伱機會了,奈何你不珍惜。”
張坤嘆了一口氣。
眼中寒光微閃。
噗……
一聲悶響。
熟悉的膻中穴中拳,熟悉的拋跌而起。
不同的是,跌出七八步開外的林寬此時,再沒有牛逼轟轟的爬起來狂言再戰。
而是佝僂著身子,身體就如放氣的皮球一般,瘦了一大圈,軟成一團。
他的鷹爪雙手,更是肌肉痙攣,手臂顫抖,一直抖個不停,額上身上大汗如雨,痛苦慘嚎起來。
“怎麼回事?”
四周人說著說著,聲音就是一頓。
眼前的情形,他們看不懂了。
“還能是怎麼回事,張坤以重手法,直接正面摧毀了林寬的鐵布衫,破其氣血……這人,已經廢了。”
旁邊一個長衫中年面沉如水,眼中有著深深的忌憚,偷偷瞄了站在百草堂大門口的長袍青年,低聲道:“如果是找到林寬的罩門,打破氣門,那就算是不能重修武道,生活還是能夠自理的。但是,正面硬碰硬摧毀對方氣血,不但廢了鐵布衫,還廢了鷹爪功,以後,連自由行走都十分艱難。不過,也算是張師傅手下留情了,至少留了他一條性命。”
“咻……”
這叫手下留情。
打成廢人,生不如死啊。
“抬出去,扔街上。”
等了一會,見到沒人前來幫著扶林寬離開,張坤就明白,這一位是看到好處就衝上來挑戰,想要踩著自己的腦袋成名。
但其實是孤身來京闖蕩,並無同伴。
小林和小武兩人應了一聲。
小林向著兀自哀嚎的林寬“呸”了一聲,均是露出解氣的神情。
他們就算見識不高,武藝也是剛學,也明白眼前這人是來意不善,若是讓他贏了,老爺可就慘了。
此時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