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所有敵人。這是想把大傢伙全部拖下水,並且,把所有隱患一掃而空啊,太雞賊了,可是,我心裡為何這麼爽快呢?”
王志平揮舞一雙鐵拳,轟轟兩錘打出,身前就捲起狂風。
兩個黑衣忍者,剛剛殺到城門口人群聚集處,就被他打得身體對摺,骨骼粉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旁邊的楊文仲也不由苦笑:“這正是他的厲害之處了,走一步算十步,步步為營,至平你得多學著點。不過,你覺得那個提議,咱們是接,還是不接?”
“師叔你又沒老湖塗,至於這般想不明白嗎?張坤既然已經決定了,我看,咱們那些兄弟就絕然逃不過他的算計,那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過,只是殺倭寇而已,也沒什麼可牴觸的,打西洋人是打,打東洋人是打,還給錢給糧給兵器,跟誰幹不是幹了。”
“也是,還是你年輕人看得明白,做事爽快。”
楊文仲啞然失笑,也不再糾結,暴喝一聲,也如同毛頭小子一般,直接衝向那冒出來的忍者。
劍下全不留情。
……
“還有什麼底牌嗎?再掀一張。”
到了這時,張坤也不裝了。
殺依藤博文是很重要,但是,其他忍者,以及深藏的間諜,也很重要。
他不喜歡,做事留下後患,追在依藤的背後,已然無聲無息的佈下了天羅地網。
或因形勢所迫,或是激於義憤,但凡出手的這些武林同道,算是多多少少的,都被綁上了這條戰船,再也脫不開身……
“你竟然,還留有餘力。”
依藤博文頭一次,眼中露出一絲惶恐。
他覺得,很有可能,今日已是難逃此劫。
就算是身邊有著天下最厲害的劍客之一,也沒有給他一點安全感。
對方追擊之時,仍然好整以暇,有心謀劃自己的安排在青國京城的棋子,可以想見,先前的追擊也好,拼殺也罷,其實只是在裝裝樣子,並沒有全力以赴。
這樣想來,就有些難受了。
“狂妄!”
柳生宏光聽得滿臉脹紅,一退七八丈,把依藤博文放開,他橫劍當胸,神情變得無比肅穆。
“本來不想用這招的,畢竟,身為武者,用出神官手段來,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可惜,有依藤先生在側,我不能全心比武,得罪了。你若身死,我會為你立碑,讓天下記著,曾經有過這麼一個極其厲害的刀客。”
“所以說,你們櫻花人就喜歡假模假式,死都死了,還顧忌身前身後做什麼?放心,你殺不了我,反倒是你與依藤兩人,卻是不能保證全屍。得掛上旗杆,懸首三月,方可盡去民怨……這麼做,你們應該會理解吧。”
“八嘎……”
依藤和柳生宏光再也不能保持風度,同時出口喝罵。
依藤臉色脹得發紫,而柳生宏光,卻是臉色發黑……這不是氣的,而是刀法所致。
就連他露出衣服外面的所有面板,都變得黑煙繚繞,看著就有些不詳。
“鬼刃,殺生……”
隨著他長刀舉起,那刀也變得漆黑一片,厲嘯聲不知從何而起,直刺入人的耳膜,也刺入心靈。
張坤隱隱就看到一個猙獰恐怖的巨大厲鬼頭顱,正面對著自己,無聲嘶吼。
這頭顱嘴中滴血,眼珠血紅,有一股殺戮蒼生的瘋狂暴兇戾感。
只是被盯著,他就感覺到心神搖盪,腦袋發暈,甚至,就連全身氣血執行,都不是那麼通暢,像是被一種古怪的力量,纏繞著凍結住。
“又是這招啊。”
張坤呵呵冷笑。
一個兩個的,總以為精神武學,就可以包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