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吃得飽飽的到處生事。並不是別人太傻,或者寬宏大量。
而是對他無可奈何,只能看著他逍遙自在。
就如眼前的情形……
袁雙城出行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帶著好不容易拉攏的三位名聲很大的暗勁大拳師,還帶了一營五百精銳新軍。
《最初進化》
可是,他就算帶著這麼多人手,有了這麼多準備,真正面對之時,仍然感覺孤立,無助。
就如冰天雪地,獨自穿著單薄的衣裳,站在曠野之中。
一顆心直涼到骨子裡。
……
“這份交待,不知袁督軍滿意還是不滿意?”
張坤呵呵笑著,終於站起身來。
他的右手,似有意似無意的按在太師椅上。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全都感覺身體發寒。
隨著他手掌按落,那張結實厚重的紅木太師椅,就如水邊的沙丘……被風一吹,化為無數細小木屑,垮成了一堆。
空氣中瀰漫著好聞的木頭清香,讓人醒腦提神的同時,又是心中狂震。
原木破碎的香味,告訴他們。這木頭太師椅,並不是提前就碎了……
先前穩固結實的模樣是真的能坐人。
新鮮斷裂的香味飄進鼻端,當初報館初成之時,他們就已經聞過。
那時,有幾位還看著木匠親手打磨完成。
並且,還聽對方吹噓過,椅子可保百年不腐不壞。
這是百年?
百日還差不太多。
看到張坤接連露出這兩手,袁雙城和康北海等人,眼眉狂跳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要如何出聲。
剛剛來時,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心態,此時就成了笑話。
別說拿人問罪了。
現在要考慮的是,會不會被別人拿下問罪……
許是發現了袁雙城等人的危險局面。
門外嘩嘩就衝進來一隊士卒,分撲兩方,排成佇列,就要舉槍瞄準。
主將進門遇險,底下的統帶還茫然不知,那就是失職。
為首遊擊將軍,想也不想,就帶著打頭的一隊新軍,衝了進來,個個如狼似虎。
突然,大廳之內,就響起一個聲嘶裂肺的叫喊:“不要開槍,不要瞄準,不要拿槍指著他,萬萬不能,你會害死大家的。”
牆角一人站起,面容驚恐而慘厲,全身劇烈顫抖著。
似乎又想起了先前自己等人舉槍瞄準的情形。
這條命是怎麼留下來的呢?
倒不是因為本事強,反而是因為步兵操典練得不太到家,舉槍瞄準,連續射擊的基本功沒到家。
槍還沒舉到一半,也沒有橫端穩定,前排弟兄就死了一地。
他們哪裡還敢接著動手。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因此,就算是看到袁雙城帶兵過來了,這些士兵也沒有多少反抗的鬥志。
他們知道,這點實力,遠遠不夠。
偏偏自家主將,還離得那麼近,架子擺得那麼高,這不是把腦袋伸出來,任人宰割嗎?
袁雙城看著那嘶聲喊著,涕淚橫流的手下士卒,登時沉默了。
他揮了揮手,身後一隊士卒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這支軍隊,他花了無數心血,練紀律,練體魄,練軍事技術。
不但個個能打,敢冒死衝鋒,最大的成果,還是他們的意志被練得很是堅韌,不到最絕望的時刻,肯定不會投降。
但正是這種從軍紀到戰力,全都可圈可點的精銳士卒,此時卻乖得像群綿羊,被人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