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感覺全身沒有半點力氣。
“變法之事,還有一絲破局的機會。”
張坤面色平靜,似乎胸有成竹。
既然看穿了變法一事的兇險,也看到了最後的結局,當然不能跟著對方的指揮棒來舞動。
“首先,就是消彌內鬥?”
“怎麼消彌?譚維新茫然問道。
“對內,強勢壓服……再給他們找一個不得不同時面對的敵人。”
張坤突然笑了。
“誰?”
“櫻花國!”
……
後續計劃,張坤沒有再詳細說起,他認為,說得再多,不如做得多。
回到醫館,在天色將黑未黑之前,就與李小宛、王靜雅等人用過飯菜,悄悄然的回了自己靜室。
他準備進宮一趟。
想得再多,計劃做得再好,實施起來,也不會一帆風順。
身邊的朋友以及敵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著自己的思想,各自的訴求。
想要解開一盤珍櫳棋,金老先生告訴了大家一個辦法,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變法派,從始至終最大的依仗是誰?’
不是康北海,也不是譚維新,更不是大刀王五,而是廣序帝。
一切的一切,都只因為他這個皇帝的身份,所以,可以名正言順的做出許多事情來。
沒有廣序帝,任憑康北海和譚維新等變法派,有著通天徹地的大才,也是有力無處施,只能空口說些白話。
所以,變法能不能成功,可以實施到什麼地步?必須得看廣序帝怎麼操作,又能在其中起到多大的作用?
但偏偏,這個最關鍵的關鍵,又是個不給力的。
事到臨頭,他連一絲作用也沒起到。
不對,還是起到作用的,是反作用……
他接見依藤博文,意圖用櫻花國再次入侵的危機來逼迫頑因派,並且,還堅持合邦之議,給了深宮那位太后,遞出了刀子。
有了這麼多把柄,滿朝文武,再難找出幾個能夠幫他的人。
就算是有意向想要站在他這一邊,到了四國合邦提議的時候,也全都捨棄了他。
誰不擔心,自家祖宗從墳墓裡爬出來,活生生再氣死一次。
張坤就覺得,這位“關鍵棋子”,捅別人的刀子不咋樣,捅自己的刀子,那可是順手得很。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豬隊友。
張坤想要讓這個時代,最後一堆篝火燃得更旺,讓百姓不至於重新陷入到最深沉的黑暗之中,就得一氣呵成,促成變法。
那麼,他的第一計,就是“反客為主。”
……
夜色已深。
無雨,有月。
昏黃半月掛在遠空,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細紗。
張坤身著一件黑色勁裝,頭上蒙著黑色布罩,只露出兩隻眼睛,閃閃生輝。
月色下,一道稀薄的影子,從外城潛入內城……
再摸到圍牆,跨上斜柳,直入養心殿,沒有驚動一個巡丁。
也許是這幾天,朝堂之上風聲大變,廣序帝察覺到自身的不安全,甚至,能感應到那無處不在的危機。
他罕見的,到了夜色深沉,仍然勤苦翻看著奏摺,想要從中看出種種強國之策來。
強國之策,是有。
康北海隔幾天就會上書朝廷,可謂是字字珠磯,繪出美好圖畫。
很多時候,廣序帝都會看得心花怒放,似乎提前見到了自己終於成為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主宰。
而不再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皇帝。
“尊賢而尚功,保民而親下,有情必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