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坤轉身進屋,冥冥之中,不知什麼方位,兩點金色光輝,竄入他的眉心。
‘前面幾個挑戰者,不管是受傷還是身死,都沒有龍氣點獲得。後面這位白眉關良倒好,只是打死他,就得到了兩點龍氣。’
‘這人果然品性不良,平日裡不知做了多少陰私事情,有著極大怨氣在身,此時卻也不必考究。’
死都死了,難道還去翻人舊帳不成?
現在的張坤已然明白,這種牽涉因果一樣的懲惡獎賞,其實是有著極大的耗損的。
比如那崔玉明,身為太監二總管,仗著宮中的權勢,巧取豪奪,欺壓良善,也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就如那次配合綠柳莊辦下的“小孩心血”案子,只是他畢生所行之事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在打死他之後,張坤也才得到了四方感應傳來的十二點龍氣。
可想而知,這龍氣點的確是極難得了。
想到這,他看了看李小宛。
這小丫頭至今為止,已經悄悄的貢獻給自己三點龍氣了,她莫非是個聚寶盆。
認識的人裡面,算她最給力了。
這一點,就連王小丫同學也比不上。
王靜雅自從那次在自己晉升鏢師之戰,擋住羅威的突襲之後,心情激盪之下,給了第二點龍氣,就再也沒有產出。
就算是綠柳莊並肩一戰,她肚子存了個洞,自己救她回來,也再沒有給,一滴也擠不出來了。
想必是,這姑娘的好感度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
暫時提升不了。
‘還是有潛力可挖的。’
想到王靜雅,就見這位神色匆匆的從外面進來,笑道:“暫時不會再有人挑戰了,張坤,你先前的出手嚇到了人家。”
她呵呵的笑了兩聲,臉色就微微有些不自然,小聲問道:“是不是,太辣手了點?現如今倒是沒了挑戰者。事後,恐怕會有後患,江湖名聲,也不會那麼好聽。”
別看王靜雅一臉不在乎,平日裡行事大大咧咧,其實對某些規矩恪守甚嚴,想必是從小就受到了大刀王五的薰陶,講究一個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能有什麼江湖名聲?師姐,你忘了,我本來就是來京城找活兒乾的一個普通武學愛好者,既沒有崇高的理念,也沒有救國的情懷。就想學學武、練練功,好好活下去而已……名聲是好是壞,又有什麼干係呢?”
“你這也算普通……呀呸!”
王靜雅感覺不知怎麼說好了,那我呢,又算啥?
在京城長大,苦練武藝十餘年,如今連個名號都沒弄到一個,豈不是連普通都不如。
她連忙轉過話題:“前面的挑戰者倒也罷了,鐵布衫林寬聽說師父早死,獨身闖蕩日久,是頭獨狼,沒什麼打緊。可是那戳腳曾士傑,卻是戳腳門高手,兄弟朋友眾多……雖說比武挑戰,生死莫怨,但也可能會有想不開的,會替他尋仇,師弟你還是留意一下。”
說到這裡,她眉毛微微皺起:“只有那白眉拳關良,查不出師承來歷……我猜,他可能在江湖中另有身份。否則,一般人也不至於在挑戰之時,隨時卡著背弩和袖箭,並且還在箭上淬毒……”
張坤輕輕點頭。
不說拳術傳承,非常嚴苛,想要學到真本事,非得知根知底,多方考驗。
就說這些江湖秘技,殺手暗招,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琢磨出來的。
比如,背弩和袖箭這玩意,你沒有門路,連暗器都買不到,更別提還有一些精妙的配套手法……
一般人哪會去琢磨這個?
“查不到,就不查了,到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
張坤微微沉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