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清光擔憂地擰起眉頭,默默地跟了上去。
新年即將到來,可是十三番隊剛剛於十二月中旬失去了副隊長,因此隊裡的人基本都沒有熱鬧過年的心情。
最近幾天,浮竹十四郎發現自家妹妹不知怎麼突然變得很沉寂。不同於平時的安靜少語,或是前些時候的悲傷消沉,而是多了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之感。他還發現,若水那雙溫暖的琥珀色眸子,有時看著人時,會劃過一絲犀利與冷冽。
十四郎心中擔憂,想要詢問,可奈何眼下年關將近,隊上的事情實在太多。如今少了一名得力的副隊長,很多瑣碎的小事也要他親力親為。繁忙之際,除了多說幾句關懷之語,他確實沒有閒暇深究若水因何反常。
由於一直忙於處理各類隊務,直到過了正月十五,浮竹十四郎才騰出空閒仔細考慮有關副隊長空缺的問題。
慎重起見,他找來了好友京樂春水一起商討此事。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就在京樂來訪的那一天,一向不插手公事的若水竟然主動向他開了口,提出希望透過舉辦一次小規模的比賽來確定副隊長的人選。
初聽之下,浮竹十四郎略顯遲疑。他原本是打算由三席開始,依次向上晉位來填補空缺。可若水聽了他的想法,卻說那樣做會難以服眾。他仔細想想,也覺得妹妹說得有理,而京樂也支援若水的提議。
不疑有他,三人達成一致之後,浮竹便將這個決定告訴了全體隊員,並把比賽時間定在了二月初。
因為是為了選出副隊長,所以比賽規則與席官賽不盡相同。
無須賽前報名,只要有意願和能力的隊員,均可參加。參賽者需先向三席挑戰,勝方繼續接受其他人的挑戰,最後的勝者擔任副隊長一職。
注意力被引到副隊長的選拔賽上,沉寂已久的十三番隊終於恢復了一些活力。
不過,大家對於這次的比賽,並不如席官挑戰賽時那麼熱心。畢竟,席官們多半都是靠實力上位的,所以能打敗東條三席的人,整個番隊裡並沒有幾個。因此,副隊長的最終歸屬,無非就在幾人之中落定。
就這樣,二月初五這天下午,比賽在十三番隊的練習場拉開帷幕。
演武場中央,東條三席肋下佩刀,挺身而立,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
明明自得不已,卻偏生還要顯露自己的大度,“大家不用拘泥,想要挑戰儘管上臺。”
此言一出,大多數人都面面相覷,可站出來的卻是一個沒有。就是再自負,對於這位三席的實力,大家多少還是有所顧忌的。
見此情景,東條心中更加得意,不由朝浮竹十四郎所在的位置看去。但見隊長正從身邊女子手中接過茶杯,低頭吹氣,而他身邊的女子正好轉頭,朝這邊望過來。
對上若水微冷的目光,東條心頭一顫,可轉念一想那浮竹若水的實力,當下就放心了。
也就是這會兒功夫,終於有一個人走進了演武場,站到了東條的對面。
男子舉拳一揖,朗聲道:“東條三席,在下討教。”
乍見來人,東條愣了一瞬,緊接著便堆起笑容,同樣拱了拱手:“原來是西園寺四席,請多指教。”
“指教不敢當,不過是相互切磋。”西園寺謙一不鹹不淡地回著他的話,然後躬了躬身子,道:“得罪了。”
話音未落,二人瞬間就轉換了數次身形方位,緊接著就聽到拳腳的破空之聲,乃是二人真正交上了手。
若水坐在十四郎身邊,自比賽一開始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場內。見是西園寺四席上場,這才稍有安心。
她雖未真正見過西園寺謙一的身手,卻常常會聽到浮竹十四郎毫不吝嗇的誇獎。能得十四哥哥青睞之人,實力定是不差,再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