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也離不開那個魔窟,她就這麼盲目等你?再說,她靠什麼生活啊?”林濤不解。
肖雨嬋說:“我家世代單傳,到我這代,我是唯一一人。你們不懂的,我是nǎi媽nǎi大的,她從小親我,我父母沒有了,她家裡也沒人和她來往,她肯定會一直等著我。暨陽商業發達,給人打打工,糊個口是不難的。”
“好。如果沒有異常,今晚我們就住在你家裡。好讓你nǎi媽知道你逃出來了,讓她老人家也有個盼頭。不過,要等天黑的時候進村。”虞松遠聞言,有點於心不忍。連續征戰,晚上確實需要休整一下。於是心一軟,便下了決心。
正說著,又路過了那家叫“黃鎮古坊”的飯店。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能看得出來,生意冷冷清清,一點生氣都沒有。
見他倆都轉頭看一眼“黃鎮古坊”,肖雨嬋說,你們不是當地人,所以不知道。這家人是有名的“賴子”(暨陽方言,潑皮無賴),當地人是沒有人上他們家吃飯的。
果然如此!虞松遠和林濤對視一眼,當初幹嗎要上他們家吃飯?
車子穿越整座城市,肖雨嬋指著路,越是快到家了,她的嗓音越發哽咽開了。虞松遠和林濤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但又實在無從安慰她,只好由著她悄悄流淚。
到暨陽南郊時,已是傍晚時分。路過一個菜店,肖雨嬋忽然讓停車:“我就不進去了,有人會認識我。家裡肯定不會有多餘的菜,你們誰進去買點。但不要買酒,家裡有的是。”
虞松遠跳下車,一會買了一堆蔬菜、熟食、肉、魚、雞等。車子開到一個竹林掩映的小湖旁邊,肖雨嬋高興地說:“這片臨湖住宅區,是暨陽最好的別墅住宅小區。你們看,前面第一排中間的獨幢別墅,就是我家。半年多了,我終於回家了……”
向四周觀察一下,沒見什麼異常,林濤將車開進小區。車子穿過一片錯落有致的別墅區,一直開到肖雨嬋指著的一幢du ;li的小別墅前。
全是三四層高的獨幢小樓,很有南國情調。這裡也家家有車,又正是晚飯時分,別墅區裡並沒有人刻意注意到他們的到來。肖雨嬋家的別墅,門前有一個竹籬圍成的小院,裡面還有一掛葡萄架,很有情調。別墅底層亮著燈,顯然nǎi媽正在家。
肖雨嬋跳下車,先推開虛掩著的院門,讓林濤將車停進去。又開啟車庫門,讓林濤停車,這才上前敲門。
門開了,一箇中年女人走出屋,看到肖雨嬋,愣了一下,馬上衝過來,將她緊緊抱住。又鬆開了,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才又抱著哭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nǎi媽,先別說話,進去再說。”肖雨嬋說著,又請虞松遠和林濤進屋。
虞松遠和林濤將別墅外面觀察一遍,後面的車子並沒有跟上來,他們這才跟著進屋。肖雨嬋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上,然後,才顧得上抱著nǎi媽流淚。
nǎi媽就象母親一樣抱著她,母女倆抱頭痛哭。終於哭完了,nǎi媽才問:“小姐,我終於把你等回來了。這半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肖雨嬋咬著牙,將自己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她動情地說:“我現在很好。莫萬英這憨豬已經死翹翹的了,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也夠了。nǎi媽,很快我們就都解放了,出頭了,能象正常人一樣過ri子了……”
“大哥大姐臨行前,曾一再叮囑我,要我等你回來。老天有眼,我們娘倆總算快熬出頭了。是大哥大姐在天之靈保佑我們啊……”說到傷心處,兩個女人又抱在一起大哭了起來。
肖雨嬋說:“nǎi媽,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今後,我們永遠生活在一起,從現在開始,我就叫您媽,您就是我的親媽媽。我會象孝敬我媽一樣,永遠孝敬您,孝敬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