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行動。林濤透過小樓三層中間過道上的窗戶,在窗簾縫隙中,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窗外的每一寸山林。肖雨嬋則緊緊地跟著他倆的身後,一言不發。
等他們倆人下樓了,開始去林梢潛伏時,肖雨嬋趕緊跑到母親房中。母女倆真是喪了膽了,她們緊緊地關上門,連床頭燈也不敢關。心裡緊張、恐懼、不安,幾乎一夜無眠。
虞松遠和林濤悄悄潛出院外,先對院後的山林、竹林都仔細檢查一遍,見沒有什麼異常,兩人便向上走了百十米,在相隔十幾米處,悄悄爬上高高的大松樹頂端,潛伏下來。
但一夜潛伏下來,毫無動靜。
凌晨,他們在黑暗即將散去時,悄悄地潛回院內。兩人回到小樓時,nǎi媽已經將早飯都做好了,肖雨嬋也早早地來到餐廳。虞松遠問:“你們怎麼不多睡會,起這麼早幹什麼?”
肖雨嬋還沒有說話,林濤就說了:“小嫂子,你可真有心靈感應。我們可是悄悄回來的,這你竟然也能提前知道。”又覺得不對:“嫂子,你和柳媽媽眼睛怎麼都黑了一圈,你們不會是一夜沒敢睡?”
柳姑嘆口氣:“我們那敢睡啊!都快瘋了,提心吊膽的。”說著,給他們三人盛飯,伺候他們先吃。
虞松遠說:“大媽,一起吃。”
nǎi媽說:“你們累了一夜了,快吃飽了好睡覺。我等工人們起來,再一起吃。”
吃完早飯回到房間,林濤要親自去打電話,虞松遠悄聲說:“你別去,抓緊時間休息。悄悄讓溫嶺去就行了,注意保密,別讓臭丫頭聽到,要不和nǎi媽母女倆又要嚇得篩糠。”
林濤剛走,肖雨嬋就進來了:“打什麼電話,還怕我聽到?”
虞松遠無奈苦笑,但卻說起另外一件事:“我們判斷,灌江莊園會有地下通道。因為兩座莊園結構一樣,而清理蘇北莊園時,我時間太緊,未發現有地道。所以,這個地道必須查清楚,很可能與失蹤的毒品有關聯。”
林濤進來說:“溫嶺已經去了。”又見肖雨嬋一直依偎在虞松遠身邊,林濤便做了一個鬼臉說:“我困死了,別影響你們纏綿,我得去睡了。”
虞松遠看了一眼肖雨嬋,無奈地說:“姐,我們都在,又是大白天,你還怕?我可是要睡了,你要知道,睡不好,晚上如果太困,會從林梢上掉下來的。你知道多高嗎?一二十米高!”
“小弟,你剛才為什麼罵我臭丫頭,我就這麼招你煩?”肖雨嬋卻答非所問,很不滿地問道。
虞松遠幾乎要暴走:“好好好,你威武,那是反話行了。比如,中國人都喜歡說反話,女人罵男人‘討厭’,其實是喜歡。說‘殺千刀’的,其實一刀也捨不得。男人罵女人‘臭丫頭’,意思和那也差不多,是反話,意思是……”
他說著說著,臉和脖子竟然都紅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越解釋,越有點掩耳盜鈴、越描越黑的味道,心裡不禁有點氣極敗壞。
“你臉又紅什麼?”肖雨嬋不解,隨便一問,成了窮追猛打。
虞松遠覺得是真被打敗了:“我求你了,姑nǎinǎi,我鬥不過你,我認輸,行不行?別鬧了好不好,我凍了一夜。山上風那麼大,白天睡不好,晚上真是會從樹梢上掉下來的,風一刮直搖晃,你就一點不擔心?”
肖雨嬋一聽害怕了,趕緊說:“那你快睡,我不影響你,我不影響你。”說著,便帶上門,走到室外。虞松遠脫掉外衣,蓋上被子,倒頭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肖雨嬋穿著睡衣,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媽媽上來,心疼地說:“丫頭,你一夜沒睡,眼眶都是黑的,快回房睡一會去。”
她回房間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閉上眼睛,全是土圬夜裡,一地的屍體、斷胳膊斷腿……嚇得她趕緊睜開雙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