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多想,我絕不會三心二意在背後耍花招。只不過昨天我扣下建始帝時,情緒激動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了,葉莎站在外面偷聽才得知。按理來說, 我應該說完之後,殺了他們兄妹滅口,可我突然發現你和葉莎公主的關係不簡單,於是就把他們暫時扣下,等你來京都自己處置了。你既然已經去過開福寺,因當見過葉莎了吧?”
趙閒聽聞此言,不禁心中微怒:“你既然知曉葉莎的東西,定然也知道她下毒的事情。你怎麼不攔著她?你就那麼確定她會自殺而不是將毒藥下在我杯子裡?”
沈雨這才轉身,望著趙閒咯咯輕笑:“她若是把毒藥下在你的杯子裡,你殺了她也心裡也不會愧疚,這樣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若她捨不得殺你,又無心苟活於世自盡,你作為男人就應該想方設法把她死掉的心救回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我只是幫你做個選擇,你不覺得現在已經有答案了嘛?”
是啊!以前都在猶豫如何面對葉莎,現在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嘛?趙閒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
沉默稍許,沈雨緩步走到趙閒身前,淡然道:“那藥毒發時能讓人痛苦異常,但短時間內卻不會致死,你不用向我討解藥,只要醫治的及時即可。”
趙閒聽聞此話,心中才稍稍安定。
沈雨圍著他轉看幾圈,輕輕笑道:“趙閒,你可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她眉目如月,上帶著點點笑意,模樣生得相當俏麗,粉光緻緻、光潔嫵媚的臉蛋兒,如月彎眉近雙眉處淡一些,後邊卻又黑又濃,一雙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膩如玉脂的鼻子,紅潤的櫻桃小口。只是有些羸弱,弱柳扶風來形容應該很合適
不就是你當女皇的事情,我自然記得,不過你不會當真了吧?
趙閒眉頭輕皺,乾笑道:“沈雨姑娘,我說你當女皇我當女皇的男人,只是開個玩笑調戲你,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的。”
還用你說嘛?沈雨幽幽一嘆:“我自然不想做什麼女皇,不過皇后的位置倒是挺喜歡的。”瞧見趙閒異樣的目光,她又臉色微赤的咯咯笑道:“你不要想歪!我對你本人可沒興趣。我不是隨便的人。”
趙閒佯作不明。攤開手道:“和我有什麼關係?過幾日就要攜帶軍隊前往長安面聖,你若是喜歡當皇后便跟著我去吧,或許還有機會哦!”
沈雨臉色微微一僵,繼而冷了下來。猶如臘月寒梅:“你說什麼?長安面聖?我沒聽錯吧?!”
趙閒點了點頭:“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北齊與大梁征戰百年。早已鬧得生靈塗炭百姓民不聊生,江南等地田中無男子、家中無壯丁,即便沒有建始帝那份血詔。大梁也剩下不過幾年氣運……”
沈雨‘嗤’的笑了幾聲,打斷了趙閒義正言辭的話語,她素手輕揚,拍拍趙閒的胸口,仰頭凝望著說道:“趙閒,你真傻還是假傻,天下百姓是否民不聊生與你何干,他們能鬧出多大的動靜?現在大梁數十萬軍隊皆聽從你的指揮,你說你要去北齊,做別人的臣子?可笑,真是可笑……”
趙閒瞧著沈雨眼中的嘲笑,心中泛苦,搖頭道:“北齊大梁本就是一體,分離百年早該有個了結,再說我是個喜歡悠閒的人,做不得皇帝。”
“你在逗我?!”沈雨笑聲漸漸冰冷,美眸間的憤怒毫不掩飾的展露出來:“我是大梁的皇后,昨天剛剛把自己的丈夫從皇位上拉下來給你騰出位置,甚至暗中算計我爹,讓他給你鋪好前面的一切道路,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想做皇帝?那我怎麼辦,我爹孃怎麼辦?鑽進你的囚車裡,被你押往長安,從此為奴為婢,看著北齊皇族的臉色過日子?”
看著她憤怒的雙眼,趙閒輕輕搖頭:“女孩子這麼喜歡權力可不好,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居下來談談情說說愛不是挺自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