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厭這輕飄飄的態度刺痛了季某的眼，他頂著一張被蓋了章的臉怒火中燒。

而寧厭現在看見他臉上那幾個字就特別想笑。

“誰這有紙，快擦擦！”

顧澤凱看上去比季以涼還要急，四處張望尋找紙巾。

“擦擦臉吧。”

寧厭想都沒想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紙遞了過去，季以涼看都沒看，直接上臉。

緊接著，包廂內爆發出一聲來自季以涼的慘叫，半張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季以涼將手裡的東西拿出來定睛一看。

砂紙！

“你故意的?”

他今晚差點要被寧厭給氣瘋了，抄起桌上的酒瓶子直接砸在了地上，衝著她大吼:

“滾出去！”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他都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了！?

寧厭一臉奇了怪了的表情，不是他讓自己過來的嗎？

不過賺到兩千萬的寧厭是不會和他計較這些小細節的，拿起自己的大包立馬開啟跑路模式。

剛一口氣跑出會所，0019立馬上線，他的聲音依舊清清冷冷，沒有多少感情在裡面:

【宿主，季以涼好感度下降至-1。】

“……”

忙活了一天白忙活了是吧。

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

這次大概是真的惹到季以涼了，回去沒過多久，琳姐打來電話，告訴寧厭最近她在接觸的那部劇黃了，換成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叫做江萱。

不過沒關係。

秉持著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撞死的原則。

寧厭直接原地躺平。

她不好過，季以涼這幾天也不怎麼好過。

原本隔三差五就要掛在熱搜上的他，這幾天被人拍到，全都是墨鏡口罩不離臉，即便是不露臉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寒氣，像是有人欠他八百萬似的。

而另一邊，被季以涼大力砸資源力捧的江萱頂著“小蘇喬”的名頭出道一路順風順水，先是上綜藝刷臉熟，再由季以涼親自帶在身邊出席各種活動見大佬。

她這條路被鋪設的平順無比，只要按部就班來走，就絕無半點差池。

季氏有最好的公關和營銷團隊，趁著寧厭這段時間口碑跌至谷底時，江萱因著與寧厭相似的戲路相似的性格生意收留了一大波寧厭的心碎路人粉。

為了給江萱固粉提純，季氏的公關團隊偽裝寧厭的死忠粉和江萱的粉絲進行撕逼大戰，鬧的堪稱轟轟烈烈。

寧厭的戰鬥粉太猛，加上又有季氏這邊的公關引導輿論，江萱這邊被罵的狗血淋頭，大眾本事就對弱勢一方更容易產生憐憫，江萱這邊出來賣了一波慘，博了一大波路人的好感度。

就這樣，兩個人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當然，這是在大眾眼裡。

當江萱和寧厭兩人的粉絲在微博上撕的轟轟烈烈被官方下場點名時，寧厭正躲在家裡喝著上次會所偷偷從季以涼那邊順走的上好紅酒吹著空調啃西瓜。

0019見她這完全不急的樣子，他反倒是急了。

【你還坐得住?】

“這有什麼坐不住的?”

寧厭用勺子挖了一塊西瓜中間最甜的心送進嘴裡，享受的眯起眼睛。

0019好心提醒:【你粉絲都快要被江萱搶走了。】

“該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該是我的強留也沒用。”

寧厭能說出這種話，0019倒是有些意外:

【你倒是看的開，算算時間，白月光現在才剛到國外。】

“你說，霸總都這麼喜歡找白月光替身，窮的連飛國外的機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