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得是一頭冷汗。
“當然撬門了。”驛館副官沒好氣的回了一聲。
啪!
“開了,開了。”黑甲守衛邊說邊是用了吃奶的勁,拽著門鎖,總算是開啟了。
“恩~”,兩扇木門被開啟,落下一層灰塵,可見這門有多久沒開啟過了。木門開啟,累壞的是那守衛。可驚呆的卻是背後的陳默,呃。還有小八。
“丫的,這真是在給我開“後門”啊。”
眼前,一個院落……,不,應該是一個茅草叢生的院落,四周用交叉的竹片銜接成了一圈柵欄,柵欄之間結著無數個,也許有著三五年曆史的蜘蛛網,四下襬放著雜七雜八的木材。
院落中央,一棵乾枯的老槐樹幾近腐朽,上面還居然築著一個老鴰鳥巢。
“啪”。
一灘白黃相間的粘稠物體,從那老鴰巢中落下,算是給了份見面禮。
“早就聽說陳將軍身不脫俗,仍保持著一貫的鄉土作風,此地獨處一院,清淨脫俗,頗有一種鄉間淳樸味道,這可是特別安排,將軍請吧。”
真是佩服這副官口才,能把一個鄉巴佬說成身不脫俗,真是難為他了。
腳下小八拼命的咬著陳默衣角,往後拉扯。太欺負人了,霸哥是神獸,不能住這裡。
吱呀一聲,那破舊的兩扇房門被開啟,又是一陣灰塵盪漾。
“這清和英昭,呃,還真是小孩子脾氣。”陳默無語的嘀咕了一句。
門口擺放著一張黑色矮桌,上面一層擦不乾淨的油脂,矮桌居然還四角缺了三個。還算是有一樣好東西,就是桌面上剛剛擺放的一個茶壺和茶杯,估計是實在找不出更破舊的,也只能來湊個數了。
渡步來到窗前,灰塵斑斑的窗紗,本來是白色,估摸著時至年久,如今一片昏黃。窗臺一角,擺著一盞油燈,油跡上漂浮著一層灰塵。
陳默隨手一拈,呃,居然沒有燈芯。
一塊席地鋪設的“床榻”上,只有薄薄一層被褥,還是剛才侍者帶來的。淒涼之感油然而生,若配上那《二泉映月》的絃聲,定讓人想起,某個天橋下的感覺。
這房間被一層昏暗籠罩,與其說它像一間客房,還不如說它是一個柴房來的貼切些。
“茅房在哪裡?”人有三急,更何況陳默剛才足足喝了三杯茶水。
“吶,後院有片菜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那驛官指著窗外,好像早已打算好了一樣,賊笑著:“皇子殿下特地交代,一定要讓陳將軍賓至如歸。”
這言下之意,自然實在故意調侃諷刺陳默出身低微。
這些年來,陳默什麼苦頭沒吃過?清和英昭的這些佈置,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如此也好,清淨。
正在此時。
“砰~”
門被撞破,包揚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敢這樣對我兄弟,不想活了你們。”
看著暴怒而來的包揚,驛館副官滿臉驚慌,連忙後退躲在陳默身後。
“兄弟啊,讓你受委屈。”包揚進入房內,看著這房內擺設,眼睛都有些溼潤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那副官的衣領,拎小雞似的一把提得老高。
“大膽,那可是我驛館副官,不得放肆。”陪同那副官一起的黑甲守衛,上前阻攔呵斥道,畢竟在上司面前還要表現一把。
“砰!”
包揚大臂一揮,那副官便被甩在地上,向那黑甲守衛走去。
那副官連滾帶爬到陳默腳下,早沒心情幸災樂禍了,乞求般扯著陳默衣衫喊道:“陳將軍,快讓他住手啊。”
“沒事……,別怕,別怕,包將軍不打人的。”
陳默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