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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

怎奈急火攻心,姚淑萍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她本能地瞥了眼手術室緊閉的大門,雙手猛地扣住邵欣欣的肩膀,死命地搖晃起來,“誰讓你帶我女兒出來的?!你不就是個破家教麼!甜甜要是有什麼閃失,我不會放過你的……”

婦女不依不饒的架勢、不分青紅皂白的謾罵來得太突然,激得邵欣欣的面色當即一僵,任身子被對方搖得發暈,又被濺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她只愣愣地僵在原地,驚覺就算自己長一萬條舌頭也解釋不清了。

正值這劍拔弩張的一刻——

一隻有力的大手陡然攥住姚淑萍的手腕。

“你先放開她。”不疾不徐的男聲,一字一句卻是帶著不容置喙的冷硬。

姚淑萍手上吃痛,不得已從邵欣欣的肩上鬆開。肩上的力道突然卸去,邵欣欣緊繃的身板隨之緩和下來,她深瞥聶左一眼,臉上仍舊漲滿百口莫辯的窘迫之色。

聶左深湛的瞳仁沉了沉,他冷聲對一臉激憤的姚淑萍說:“請你冷靜一下。今天如果不是有邵老師,你女兒現在恐怕已經闌尾穿孔了。為了送小孩來醫院,邵老師到現在連飯都沒顧得上吃,你不知感恩就算了,還在這裡跳著腳鬧騰,合適麼?!”

不知是被男人幽冷迫人的氣勢震懾住,還是終於意識到自己理虧,原本情緒激動的姚淑萍像是一下子被扎破的氣球,氣鼓鼓的氣焰頓時乾癟下來。

一片刻的呆滯,她訥訥地看了邵欣欣一眼,頹喪地跌坐在椅子上,“邵老師,對不起,我……我剛才是急壞了。”從聶左的聲線裡她已聽出剛才正是這位男人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的她,她遂抬眸瞅著聶左,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們。”

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邵欣欣對她一急之下失去理智的行為也不欲介懷,淡聲道:“沒關係,事情搞清了就好。”

姚淑萍不再吭聲。忽然,她把臉埋進手掌,弓起的後背隨即劇烈地顫動起來,那顫動彷彿帶著天塌地陷一般的哀慟意味。

這人到底是怎麼了?

邵欣欣被她這副失聲痛哭的樣子嚇到了,不由疑竇叢生,跟站在幾步開外的聶左默默對視一眼。

聶左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安慰女人的事兒不歸他管,他也不在行,“我去外面等你。”他說完便大步一邁,往電梯口走去了。

電梯下行,聶左的清冽眉宇微微蹙起。

姚淑萍整個人給他的唯一感覺即是——奇怪。

這婦人不過四十來歲,看起來卻顯得有點老態,而且穿著破舊,完全不像能給女兒請得起家教的家庭。尤其是姚淑萍並不似不明事理的人,但她的情緒極不穩定,好像受過很大的刺激。

聶左條件反射地想起在邵欣欣辦公室看到的客戶資料。

現在已經沒有趙氏了,曾在B市首屈一指的房地產集團如今只剩下一幢貼了封條的摩天大樓,可見家教中心的那些資料並未及時翻新,可有一點十分明確——姚淑萍曾在趙氏任職,並且職位不低。

電梯在一層停下,聶左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健步步出。蛛絲馬跡過於細碎,他一時參不透。

**

頭天晚上在醫院折騰到很晚,聶左帶邵欣欣回到水榭佳苑時已近凌晨,以至於他沒時間買麵包。

隔天早晨,邵欣欣的早餐沒有了。

驅車駛往教育中心的路上,聶左指了指路邊的快餐廳,提議說:“要不要吃個早飯?”

昨晚回到家邵欣欣就靠一包泡麵果腹,這會兒她的肚子正餓得咕咕叫,遂贊同地點點頭,“好啊!”

其實聶左沒有吃早餐的習慣,通常只喝杯咖啡,今天也不例外,邵欣欣叫了一桌子小籠包、油條、炸春捲和豆漿,而聶左,卻只對面前那杯不加奶不加糖的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