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瞧瞧墨宴,看十年之後的墨宴又是如何模樣。
“姑娘,”苦媽低頭湊到古緋耳邊,“您可得忍住了。”
古緋眸色深沉地瞅著屏風裡面,她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忍不住?放心,作為出色的獵人,越是這種時候,越能剋制。”
八幅屏風裡面。一桌圍坐的是古家古仲、古將,還有小墨家的墨宴和墨玉華,再有就是樂清泊加上古緋,再無旁人。
墨宴正和古仲側頭說著什麼,古將一人坐在一邊。冷著臉,格格不入。
瞧著古緋進來,墨玉華和樂清泊都看過去,她的目光與樂清泊一接觸,嘴角扯出淺笑,滑向墨玉華之時,那笑意已經減了。
墨玉華面色微微一凜。他皺眉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圈,隨後看著樂清泊的眼神倏地就變了。
見人都齊了,樂清泊抽開椅子,起身推著古緋輪椅入住,他微微一笑道,“今日諸位能如約前來。實屬樂某之幸,清泊是晚輩,其他話也不多說,大家心裡也清楚,阿緋往日之過。在這清泊給擔了,諸位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裡聽不懂樂清泊話中的意思,且樂清泊身份在那,誰又敢不給他顏面。
墨宴當即說道,“樂公子,說哪裡話,古五姑娘自有能耐,都是些買賣場上的小事,沒那麼嚴重。”
古仲也附和著說,“緋丫是咱們古家的人,制墨手段了得,老夫從來都很欣賞,古家家業交到緋丫手裡,再好不過。”
古緋抿唇垂頭,她不發一言,彷彿他們談論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樂清泊笑了起來,他伸手順勢握住古緋的,眉目之間有自得,“阿緋同我說過了,聽聞十月兩家要結為姻親,且她對平時自己的舉動多有內疚,故而想拿出一些配方來補償你們,聊表歉意。”
墨宴、古仲、古將就連墨玉華四人皆轉頭看向古緋,墨宴眼底更是劃過晦暗不明的顏色。
一時之間,整個雅間,沒人說話。
古緋輕叩了扣輪椅扶手,圓潤指甲和木質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眼波流轉說道,“不知香墨的配方,這分量可夠?”
古仲面露沉思,他餘光瞥了眼墨宴,又看了看古緋,不確定的問,“緋丫,香墨如今在古家鋪子裡算是鎮店之寶亦不為過,你確定要將配方公佈出來?”
這話古仲也說的頗有技巧,特意提出了古家鋪子,言下之意多有驚醒之意。
古緋笑了笑,她當然知道古仲的心思,無非就是想獨佔這配方,更是不想給小墨家,雖說兩家在十月就會結為姻親,不過牽扯利益的事,誰還顧會顧著誰。
“配方是死物,可人是活的,只要給我時間,自然還能完善出更多的配方。”古緋半點謙遜也沒有,她小而尖的下頜一揚,全身上下都洋溢著讓人移不開眼的斐然自信。
墨宴笑,他雙手合十擱在膝蓋上,黑鬚飄然,“據老夫所知,五姑娘的香墨配方,有一半在墨商會,如今姑娘準備拿出來,想來香墨在易州要被髮揚光大了。”
此話一出,樂清泊當即笑意冷了,他正想說什麼,古緋緊了緊他的手,意味深長地看著墨宴道,“如此,小墨家主是覺得阿緋的香墨配方不值當了?”
墨宴撫了下黑鬚,他無聲笑了,“哪裡,五姑娘多想了。”
杏眼一眯,古緋驀地展顏一笑,似是而非的道,“既然小墨家主這樣覺得,那麼便連半張配方也沒有了哪。”
話音方落,雅間的門嘭的被開啟,一身穿短襟的小廝臉有黑汙地跌進來,“老爺不好了,府裡出事了!”
眾人還沒從古緋那話裡回過神來,就被這小廝的話一驚,墨宴還沒看清楚,墨玉華就已經認出了那小廝的身份,那身短襟衣裳赫然是小墨家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