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怎的,那幅品茗圖一夜之間就被盜了,為此墨長河還鬱郁了很長段時間。
是以,這次瞧見煮茶圖,即便不想欠逍遙王人情,她還是將只要了下來。
“好,”墨長河哈哈大笑一聲,“來人,裱上,就放我這背後。”
邱老進來,瞧見攤在桌上的煮茶圖,腳步一頓,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墨卿歌一眼,然後上前行禮道,“大姑娘這般孝順,真是賀喜族長。”
如此,竟有提醒,墨長河才抬眼,讚許道,“你不錯,畫我收下了,你先出去。”
墨卿歌提起裙襬行了禮,緩緩推出書房。
邱老見墨卿歌真走遠了,他反手就將書房的門一關,神色冷凝了幾分,“族長……”
墨長河一揮手,他直起身,雙手背剪身後,大拇指不斷相互摩挲,這是他在思量之時的小習慣,“邱老,是不是很意外?”
邱老點點頭,眉目有凝重,他到那畫前,小心地屏住呼吸,“族長,這畫要如何處理?老奴不建議您掛在書房裡,您明知……”
剩下的話邱老說不下去,墨長河目光落在畫上,帶著誰也看不懂的深邃之色,似緬懷又似驚喜,還似意外,“墨色凝而不散,清透非常,如此熟悉的墨質,除了你我,能有幾個人看出是那小傢伙的手筆,這才兩年,小傢伙就到這地步了,不愧是墨家血脈。”
邱老躊躇半晌,還是一咬牙道,“您倒是對她欣賞了,這會她還等著要您的命。”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橫了那畫一眼,“族長,老奴覺得只怕那孩子對墨家不存好意。”
聞言,墨長河像聽了笑話一般,“不存好意才好,誰對這個墨家又有多少好意了,總歸我也管不了幾年了,墨家如何,端看造化。”
邱老沉默,他知曉作為墨家的族長,缺說出這樣的話,這心裡該是……
“掛起來,”墨長河悠悠然坐會椅子上,又拿起剛才沒看完的書卷,嘴角一勾,臉上的斯文書卷氣一剎那變得絲絲邪佞起來,“既然小傢伙這麼想的,那我便如她願又如何,看她玩什麼花樣。”
邱老嘆息一聲,上前將那煮茶圖捲了起來,對已經埋頭看書的墨長河,知曉他不想在說什麼,就還當真去裱畫去了
古緋自然不知曉墨家有人想她回去,她這幾天身子剛痊癒,就發現玄朱坊的單子已經積壓了好一大堆,便連夜趕製,硬是花了三天兩夜的功夫制完大部分的墨丸單子。
尤湖像是沒事了一樣,整天就在院子裡,門也不出,古緋制墨,他就在木窗便,拿了書卷來看,瞅著差不多的當,便不顧古緋反應,讓她出墨室休息。
這等差事,也只有尤湖能勝任,其他幾人,就是連苦媽也不敢在古緋制墨的時候打擾。
當然,也不是說古緋就不惱怒,她同樣惱怒,可尤湖硬是油鹽不進,臉皮厚的很,沒幾句話就能將古緋的氣焰給堵住,壓根發不出來。
如此幾次之後,古緋也懶得聽他計較了,總歸這人沒臉沒皮,她若認真了,還只會氣的自己心肝都疼。
而就在古緋計劃著是不是要去收幾個可靠的,有點制墨天賦的弟子,以減玄朱坊的壓力之時,墨卿歌上門了。
(阿姽:第三更晚上10點。)
177 她原是早就有心上人的
古緋側頭,看著進墨室來回稟的苦媽,淡眉一掃,頗為意味深長。
尤湖放下書卷,在清淺的暗影之中低笑出聲,“今個吹得是什麼風來著?這位第一美人當真閒情逸致的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