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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梓鳶執起茶盞,在指尖轉了轉。“奴想問姑娘,對玄朱坊和花間詞,到底是抱的何心思?是想隨便玩玩還是真想有朝一日,讓其遍佈整個大殷,乃至南齊和雲離。成為像琳琅閣那般的存在。”

古緋意味深長地看了梓鳶一眼,“何出此言?”

梓鳶嘴角帶起笑,有點慵懶,可眸底又有銳利的點光,“若是姑娘,只打算開間鋪子消遣時間,奴也是可以幫您理著。可再多的事,奴就不會過問那麼多。”

“若是您野心勃勃,不安分於室,奴自當肝腦塗地的幫您坐上最高的那個位置,這些日子,奴也看出來了。姑娘是一心想做大事的人,而玄朱坊和花間詞,都是您偶爾之物,所以奴覺得,還是先問清楚的好。”

古緋輕笑了聲。她人往後靠,指尖拂過面前的藤蔓枝葉,好一會才道,“你說的是對的,我日後必定需要更多的銀子,有了銀子才能辦成很多事,且琳琅閣無所不知,早讓我眼熱許久,所以梓鳶……”

“我能信任你麼?”

古緋如此問,她說這話的時候都是在笑著的,可梓鳶一瞬就沉默了。

在古緋越來越冷的目光中,梓鳶毫無正經姑娘的模樣趴在案几上,哈哈的就笑了出來。

古緋皺眉,有苦媽、尤二還有夜鶯白鷺之事在前,她是斷然不會相信身邊任何人的,而梓鳶,從一開始對她的態度就頗為奇怪,熱絡的像是早就在那等著她一般。

笑夠了,梓鳶捻起袖子揩了揩溼潤的眼角,望著古緋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有關奴的事,暫且還不能都對姑娘言明,可奴能告訴姑娘的是——”

“奴,本姓白,姑娘孃親白姿蘭的白。”

聞言,古緋一怔,有關自家孃家白姿蘭的一切,古緋不是沒查過,可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中,孃親白姿蘭自來都是一人,即便有人問起她孃家人,孃親也是一口話——都不在了。

所以,她也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也沒外祖父。可這回梓鳶這般說,她相信絕不是毫無緣由的。

“你到底知道一些什麼?”她厲聲問道,臉沿線條帶冰凌。

梓鳶沒有被嚇到,她還伸手拍了拍古緋手背安撫道,“就是姑娘想的那樣,可再過具體的事,奴現在不能說。”

古緋粉白的唇抿成直線,即便她心頭有驚濤駭浪,面上仍然面無表情。

“姑娘,現在可是能告訴奴,您的決定是什麼?”梓鳶轉回話茬。

即便古緋有千萬種不想重用梓鳶的理由,可她手頭的選擇,唯有一種,“我自然也是想玄朱坊和花間詞像琳琅閣那樣。”

梓鳶眸色陡然發亮,她一拍手,語氣興奮地道,“奴就知道姑娘是個心懷天下的女子,不若一般的姑娘。”

古緋譏誚一笑,“心懷天下?實在擔當不起,我想的,便是能傾覆仇人便可。”

梓鳶指尖在墨丸圖鑑邊緣一撫而過,“仇嘛,自然是要報的。”

古緋不知自己是否看岔了,分明梓鳶在說這話之時,眼底也是戾氣橫生,但只那麼一瞬,又很快消失。

“既然姑娘如此打算,那麼奴便不得不說了,”梓鳶指尖敲著案几面道,“奴覺得姑娘還是多點撥幾個制墨師父出來的好,單是易州玄朱坊的單子,就讓古緋夠累的了,日後再加上大京玄朱坊的,姑娘怕是要分身乏術,且奴還知道姑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哪裡會有那麼多時間來制玄朱坊的墨丸,是以,找幾個能獨當一面的制墨師父之事,已經迫在眉睫不能再等了。”

古緋眉頭皺起,梓鳶說的問題,她不是沒想過,可這一時半會的,哪裡去找品性佳技藝還不錯的制墨師父。

“姑娘若不介意,奴給姑娘出個主意吧,”梓鳶說著從懷裡摸出張寫滿人名的紙來,“這是奴最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