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就像從電視內看到的那些中世紀歐洲貴族用餐的餐桌那樣,上面擺著蠟燭,燭光無風飄動,卻帶著一股子莫名的陰森。
沈銀冰愣在當場,懷疑是不是進了太平間,如果不是長條桌上有蠟燭十幾個支燃燒著的蠟燭,長條桌衝門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黑衣女人,她說不定會轉身逃出去。
沈銀冰的視力很不錯,一眼就看出坐在長條桌正中央位置的黑衣女人,就是昨晚陪同妮兒出現過一次的白瓷夫人了。
“早知道這地方這麼陰森,我真該把小宋帶來的。”
沈銀冰深吸了一口氣,把那種陰森感覺深深壓下去,正要走到那張長條桌前時,卻聽到背後傳來敲門聲。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黑西裝推開一扇門,對外面說了句:“兩位,請進。”
兩位,一下子來了兩個人,太好了
聽黑西裝這樣說後,沈銀冰頓時就覺得心裡一鬆:她真不想在這種環境下,獨自面對那個神秘的白瓷夫人,不管來的這倆人是誰,都給了她一種奇怪的同舟共濟感。
隨著黑西裝的話音落下,一個人當先走了進來。
視線已經適應房間內光線的沈銀冰,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誰了。
頓時,她心中湧起一種帶著安全的狂喜,下意識的脫口說道:“咦,是你你怎麼來了”
高飛剛進門後,也被這屋子的大、黑、白和空蕩蕩給搞得一愣,不過還沒有等他來得及仔細觀察,就聽沈銀冰問他話了。
馬上,一股子不舒服從高飛心中升起,邊打量著屋子,邊淡淡的回答:“你既然能來這兒,我為什麼不能來”
高飛這句話,把沈銀冰給堵的啞口無言:“你”
劉小龍也走了進來。
劉爺可不像高飛倆人那樣鎮定,進來後就嚷道:“沃曹,這是來哪兒了不會是到了十八層地獄了吧”
一個柔和,帶有十足親切力,卻又很好聽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劉小龍,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去告訴你父親。”
劉小龍一怔,這才看到長條桌後面的白瓷夫人,趕緊訕笑一聲:“嘿嘿,那個啥,白老闆,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嘴特臭,您別和我一般見識。咳,咳,我覺得這屋子好有品位和內涵啊,比裝飾成金碧輝煌的皇宮還要讓人讚歎,讓人發自內心的反省那個白老闆,等我以後做大後,我也會仿照您的風格,來設計自己的辦公室,到時候還請您別告我侵權,嘿嘿。”
劉小龍不愧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高手,訕笑中就被白瓷夫人戴了一頂大帽子。
對於劉小龍這種小把戲,白瓷根本不在意,好像笑了笑,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柔聲說道:“沈總,高總,請隨便坐。”
白瓷夫人嘴裡說著隨便坐,其實高飛早就看到出他們三人該坐哪兒了,因為長達七八米的桌子上,只擺放著四套餐具。
其中一套就在白瓷面前,其他三套分列桌子兩旁左邊兩套,右邊與一套距離白瓷夫人最少得五米遠。
“謝謝白老闆。”
劉小龍畢竟是京華衙內,也算土著人了,當先走到白瓷的右邊坐了下來。
下意識的,沈銀冰走到了他身邊坐下。
高飛只好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劉小龍用眼角看了眼沈銀冰,心想:按說劉爺該發揮一下助人為樂精神,讓高飛和他前女友坐在一起
他這個想法剛升起,卻見沈銀冰把面前盛著餐具的銀盤推到了對面,然後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了高飛身邊,坐了下來。
沈銀冰明顯的親疏做法,讓劉小龍很不爽:次奧,你們已經分手了,還湊的那麼近乎幹嘛
看到沈銀冰特意坐在自己身邊後,高飛眉梢輕輕挑了一下,正想說句刻薄的話